儿,自是知道落胎的毛病有多严重。
姚氏就在那“哼”了一声,道:“乡里妇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养什么养,当年我生宁宁的时候,身上的血还没干,不一样下地干活。”
方氏走了一趟上京,见的人和事不一样了,心胸也开阔了许多,从前的一些想法现在也变了。以前住在村子里的时候,虽然烦心事也多,但那不过都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一些小矛盾,大家吵完了说清了,转过身,又忘了,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就是姚氏,吵归吵,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添点心烦罢了,但是上京就不一样了,那样的地方,人命不值钱,随便一个什么过错,有可能就要拿命去填,相比之下,姚氏的这点冷嘲热讽,她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当然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生闷气把自己气个半死了。
她只偏过头,对着姚氏笑道:“娘素来勤俭,我们自是比不上的。”
罗老头便高兴地道:“你们那边冷锅冷灶的,开伙也不方便,以后就在我们这里吃好了。”
方氏就道:“不用,屋里锅灶都是现成的,开伙也方便。”
姚氏便又有话说了:“人家是京里头吃香的喝辣的,见了世面回来的,哪里还看得上你家那口吃的,你还怕人没饭吃。”
罗老头许久不曾见到罗天都她们了,不想因为姚氏的话再惹什么不愉快,就道:“你们中午就在这边吃饭。”
正说着,罗白翰也回来了。昨天他听罗老头讲方氏她们回来后,便给学堂里的野孩子们放了半天假,自己清早去了镇上打了酒,又秤了rou,一瘸一拐地进了家门。
罗白翰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样子,不过颓废了许多,以前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是一点也看不到了。想想也是啊,他一心想考个功名谋个官身,如今腿瘸了,只能窝在这么个乡下教些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认几个字混口饭吃,那落差实在太大了,是要点时间才能调适过来。
罗天都便唤了一声二叔。
罗白翰便点了下头,叫桃花把菜拿了进去,自己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问:“只有你们回来了?你爹呢?”
罗天都道:“我爹要等到八月份才能回来,他在衙门里走不开。”
一句衙门又触动了罗白翰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