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气得狠了,让她发发脾气,要不然咱家的这些杯杯碟碟都不够她砸的。”
方氏于是越发有些忧心忡忡了。
左君雅足足在屋子里呆了约有半个时辰,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云鬓微乱,红扑扑的脸颊上还在往外冒热气。
罗天都生怕她回了汗着凉,忙取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又叫向兰去烧水。
左君雅摆了摆手,对着她吁了口气,一边揉胳膊一边点头道:“你这法子真管用,我心里舒服多了。”
罗天都抽空往屋里一瞅,塞得紧紧实实的麻袋,如今已经瘪瘪的,地上一堆雪块,还在往外渗水,不由有些咋舌。左君雅看着秀秀气气的,真发起脾气来,那威力也不可小觑,只是左君雅看样子也是久未锻炼的,突然这么闹一回,只怕明天起来,两只胳膊都要疼得抬不起来了。
她道:“回去后,记得拿热水敷一敷,省得明天胳膊遭罪。”
左君雅发完了怒气,心里舒坦了,自觉在罗家呆得久了,便要带着人回去,临走的时候,扭过脸来道:“下回我要是心里不高兴了,还来找你。”
罗天都几乎一跤跌到门槛上,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不是吧,还来?
送走了左君雅,方氏这才赶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叹了口气,道:“唉,好好的屋子怎么弄成这样子,你今天晚上怎么睡哦。”
罗天都这才醒悟过来,可不是嘛。她家院子小,后院里头,正屋里住着方氏和罗白宿,两边的厢房,她和向兰一人一间,其他的两间因为没有住人,便做了储藏间,没有烧炕,她担心左君雅着凉,便把麻袋搁在自己屋里,这下子,屋里地板都被打湿了。
她哀叹了一声,开始认命地清理地板上的积雪,一边清扫一边琢磨开了。以左家这样简单宽松的环境,居然也能有事让左君雅气得抓狂,若是旁的大家族,屋子里妻妾一大群,在那样勾心斗角的环境下,养大的女孩儿们,内心该会被压抑扭曲成什么样子?她们出身世家,从出生起,便被教导着做一个贞静娴雅的淑女,受了委屈,也是一味忍让,委屈求全,以搏一个贤慧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