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高兴了:“那你说,好端端的,卫大人怎么往咱们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这事你要去卫大人才知道啊。”对卫缺的示好,罗天都心底里也有些犯嘀咕,她虽然也确定卫缺同她家往来,多半还是因为法华庵的事,可是这件事却不好同外人讲,尤其是不能同方氏讲,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
方氏一时语塞,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跑到卫缺面前,质问他:“好端端的你没事往咱家送东西干嘛?”那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呢!
罗天都不好同方氏讲其中的恩怨,只能用语宽慰她:“兴许是他跟爹要好也说不定,我爹脾气好,对人又和气,卫大人多半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才对咱们家诸多照拂。娘,你现在怀着孩子,就少操心这些,有那闲心,不如想想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吧,想好了就告诉我,我去下厨做。”
以前若是罗天都这么劝两句,方氏必定被她劝得笑了,只是方氏将才说起卫缺,结果卫缺就着人送了人参过来,她心里疑心重了,一时半会没法子打消。她倒不是担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罗天都和卫缺有什么私情,只是单纯地担心罗天都,怕她年纪小,看着个出色的男人,难免芳心动,将来要吃亏。
方氏没什么见识,但最大的优点就是本分,从不会去眼热那些自己高攀不上的东西,比如权势,再比如卫缺那样的女婿,她是根本想都不愿意去想的。她都打算好了,以后找个小门小户,跟她们家差不多家境的人家,公婆脾性好,给罗天都结一门亲,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便成了,等将来罗白宿不做官了,他们两口子就回乡下,种两亩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若是罗名都和罗天都以后有了孩子,家里人手不够,她就把孩子接过来帮着带几年,孩子大了,再送回去或是念书或是学着做点别的都好。
可是卫缺?她是压根就没有朝这上头想过。
罗天都见方氏半天不说话,就道:“娘,你别担心,我跟卫大人真的啥事都没有,你放心,我这就让子书拿这人参给卫大人退回去。”她本也就没想着要收,这人参不比上回送来的木牌,太贵了,她收着也觉得有些烫手。
方氏听见这话,心下略松快了一些,知道罗天都也没什么心思后,方道:“正是这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无亲无故的,别人送东西过来,我们能不收就不收,省得给你爹招祸。”
“那是,还是娘有见识。”罗天都见方氏语气软了下来,趁机又拍了两句马屁,总算哄得方氏脸上有了笑容。
“唉,我也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我只是担心你,你性子倔,有时候还不听劝,我怕你想岔了,将来自己吃亏。”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明白。”罗天都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方氏长得是不长多漂亮,脾气也不软和,还有点嘴笨,不会应酬,可是心直,不贪,对家人更是一门心思地好,这样的人比起那些八面玲珑的女人来说,的确对罗白宿的仕途没有多大的用处,可是相对的,她不会惹事,也就不会给罗白宿招祸,更甚至万一以后罗白宿歪了心思,走上岔路,说不得还能将罗白宿拉回正道来。
母女俩达成了共识,就唤了子书进来,将木盒子盖好了,让他又给卫缺送回去。
子书对卫缺很是有些发怵,面上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接了过来,往卫府去了。
这边罗天都又问了方氏想吃什么,方氏仔细想了想,也不客气,点了煎猪排。她现在胃口好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挑嘴了,上次罗天都给卫缺煎了猪排,她一直挺眼馋的,总想找个机会尝一尝,只是她生性节俭,有些不舍得罢了。今日她和罗天都争了两句,心里正有些后悔,又见罗天都提起这事,也明白这是罗天都刻意讨好她的手段,也就领了她的情,奢侈一回。
罗天都听了,爽快地答应了,自己揣了钱去买了rou回来,煎了一盘香喷喷的猪排,再浇上热腾腾的黑胡椒汁,正要给方氏端了过去,就见子书哭丧着一张脸回来了,手里还原封不动地捏着一只木盒。
“小娘子,卫大人不肯收。”子书一张脸皱起了包子,垂头丧气地朝罗天都诉苦。
“怎么不收?你是不是没说明白?”罗天都也皱起了眉,卫缺不肯收,这可有点不好办了。
“我才到卫府,卫大人正好要出门,在门口就遇上了,结果没等我说什么,卫大人就拿眼这么扫我,冷冰冰地说小娘子你不要,就直接扔掉。”子书这还是修饰了再说的,当时的真正情形时,卫缺看到那木盒子,瞪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往外飞刀子,扎得子书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