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体?”
“是的,你的血液可真是完美的容器。”
我冷下了脸,手掌攥的死紧。
只听她继续说道:“只不过生命期限必须得缩短,不然就太麻烦了,凡事都得有个度对吗?中国人常这样说。”
我紧紧地盯着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那间牢房,那墙壁上的尽是我留下的干涸的血液印记。
干涸的,血液印记……?
“看来你意识到了,”德米双手环胸弯下腰来,眼睛眯着表情极尽嘲讽,“你怎么才意识到?”
是的,我没注意到,甚至忘记了自己血液的特性。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些早已愈合的旧伤突兀的疼了起来。
早些时候在英国的那次外星入侵事件后,我得到的报告是我的血液在战后两天内依旧处于流动状态,血液活性充分到足以令black发生变化。
但是在那间牢房,血液的干涸速度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更快。
我的手缓缓挪向腹部。
这或许也是我供给不上营养的原因之一,而且占了相当大的部分。
艾伦·沃克在我尚且处于冰冻舱的时候,对我进行了人体实验。
那些注入我身体的药剂,反反复复注入进来的,不仅仅是缓和身体机能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盯着德米眼睛中的那些黑色物质,艾伦·沃克的脸重叠在了她的脸上,
“德米”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她站直了身体,脸上讽刺的意味越发浓重,黑色的物质已经缩减到了眼眶周围。
“你可真信任他们。”
她冷笑着,我点了下头。
“他们是我信任的人。”
“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她声音平静的就像在陈述事实,“而且你会感谢我的,因为我帮你缩减了研究价值。”
我看着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复杂。
“你留下的东西里面没有记录你的这一项研究。”
“如果你选择了接手我的成果,你会发现的比现在早一百年。”
德米眼睛中已经露出了些许眼白,但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黑色的物质在她的眼球上游动。
我回视着她,“你分离了它们,我是说我的基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你做到了什么地步,但是很显然神盾局没有检测出来,除非他们抽干婕咪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找。”
“但是神盾局不会这样做,婕咪活着比死亡更有价值。”
话音刚落,德米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便突兀笑了起来,手掌撑着玻璃笑得整个人发颤。
“听听你说的话,婕咪活着比死亡更有价值。”
她笑得很是夸张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我坐在原处安静的看着她,只见她甚至蹭了蹭眼角,一副笑出眼泪的模样。
我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