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浑身发抖地上朝告罪去了。
世子二哥谢迢过来的时候,据说虚弱的快要挂掉的世子正趴在床上欣赏笼子里的画眉早唱,精神只是稍稍不济了点。
“阿昭,你昨儿个未免也闹得过了吧?”谢迢牵了袍子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
“那什么拖把的公主过几天就来了,我还嫌闹得不够呢。”说起这个公主,免不了要唉声叹气一番。
“说过多少次了,是拓跋不是拖把,弟弟。”谢迢摸了摸下巴,“你的美人还在我院子里,怎么办?”
“怎么办?肯定得断袖情深呗。”谢昭翻了个白眼坐起来,“真是天妒英才,本世子生来要是稍稍比混蛋好了点,这偌大的将军府它就不安全,不安全呐。
本世子既不能是个女的,一旦是个女的,本世子就得被送进宫里一个搞不好就成了未来皇后,然后再一个搞不好谢府就又废了。然而本世子又不能是个男的,一旦是个男的,地位不错,人也坏不到哪儿去,一个不小心就得娶皇帝的女儿或者隔壁皇帝的女儿,又一个不小心就把谢府和皇家搞得个不清不楚最后还得玩完。”
是男是女都不太好,思来想去就只能做个距离人妖最近的断袖。五讲四美无缘,洁身自好那是假话,天天风流快活拈花惹草男女通吃,最好惹得老母都后悔把人从肚子里生出来,那才叫安全。
“拖把的公主今年十四,恰好跟我同年,说什么领略大胤风光,明摆着是来选男人的,我如今这么臭的名声,我看皇帝陛下怎么好意思推我出去!谢府就我一个嫡出,除了四哥还没娶亲,其他的少爷们完全没有危机,就算皇帝老爷打算推我出去,也得看人家公主愿不愿意跟了个闻名雍京的‘断袖’浪荡君。”
谢迢思来想去也甚觉有理,过了一刻却沉痛道,“阿昭,你的名声够坏了,那个青楼小倌楼什么的以后还是少去了,咱爹都快五脏俱摧了,好好的一个……”
“打住!”世子后背起了层层疙瘩,最听不得这一截老掉牙的段子,老母平日已经折腾得她不敢回府了,再来,命都要去掉半截了。
于是谢迢又换上了怜惜黄金剩斗士的眼神,并且愁苦的又叹了口气。
叹啊叹啊,他这年纪轻轻的都快成糟老头子了,对着一个才十四岁的祖国花朵,能先别脑补得这么远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