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玉伴生之人。”缺心道人上下打量她一眼，“回去吧，告诉人皇大灾将至我为道外之人亦无法阻止，龙玉伴生唯有手刃伴生之人放可解。”

虞素han一挑眉尾，轻嗤一笑，“道人既知我为龙玉伴生之人，必然也知我想活又怎会自取灭亡的告诉人皇呢。”

“你不能并不代表他也不能。”缺心道人略一仰头，下巴点她身后。

虞素han转头一看，是季临晓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季临晓像是没想到所谓龙玉竟然真的存在，而伴生之人竟会是引为亲妹挚友的虞素han。

二人离得并不远，几步的距离。此刻却想隔着万千沟壑跨不过，相对无言。

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心中信念。

虞素han想活、她渴望比所有人活的好，她想站在最高处，享八方跪拜。留名千古百世流芳。

季临晓想平淡，他愿这个世界都是美好平淡的，处处欢声笑语。

虞素han强迫自己转身不去看那张满是不解失望的脸，季临晓是她第一个朋友亦是她两个世界加起来唯一的挚友。

她不想二人之间染上那些唯利是图。

“晚辈有一问。”虞素han回身对缺心道人说道。

缺心道人道，“问。”

“龙玉可有办法摘除？或者消陨？”

缺心道人摇头，“无。”

“下山吧，怎样与人皇说是你们的问题，但是龙玉伴生而出，除非伴生之人身死否则……无解。”

虞素han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一句无解封死了她的退路，只要她还活一日就必须背着"恶鬼瘟神灾星"之类的名号。

凭什么啊？这天道何其不公，为什么要把一起加注在她身上？平白无故成了万人唾骂的对象。

真是可笑！

不是说得龙玉者得天下吗？这陈旧的世道也该有所改变了，既然龙玉伴生木已成舟无法篡改的命格也只能欣然接受。

拿不掉就物尽其用。

“妹妹……”季临晓开了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家是文臣历代纂写史力，没人比他更懂"龙玉"了，居野氏的开国帝王就是龙玉伴生之人，这也是他推翻缙下氏的原因。

龙玉伴生之人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少，他们是天命箴言的灾星，若能扛过一切灾难称皇开国也算是苦尽甘来。

若是无法低过其中压力，那些苦难则只有一死。不止会招万人唾骂还会牵连氏族挚爱。

“你会和人皇如实说吗？”虞素han转头看他，杏眼里是冰川疾风，遮住所有的柔软变的不近人情。

季临晓苦笑，向她走去。他步履从容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坚定，身后无穷无尽的璀璨天光。

他背着这些冷暖天光朝她走来，跨过沟壑，坚定又从容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走向她的每一步。

“妹妹……龙玉伴生极苦极难，一步错就是步步错。”季临晓抬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眉眼柔和，“你想好了吗？”

要么死的籍籍无名遭人唾骂，要么活的惊天动地万人敬仰。

对于她来说，选择那个还用想吗？

“想好了。”虞素han倾身把自己不设防的纳入对方怀中，脸颊贴在季临晓心脏处听着那里传来强有力的声音，“人就一辈子我要活……且活的好。”

季临晓伸手抱着怀中瘦弱身躯，心底叹口气。龙玉伴生之人确该如此，活的万人敬仰。

他道，“如此……便依妹妹吧。”

缺心道人早就离开了，此刻正在屋内水镜中看着彼此相拥的二人。他神色淡漠看似什么都没有想。

略一掐算，眼底悲悯。伴生龙玉逆天而行大逆不道，理当受尽苦楚，季临晓是难得的天纵奇才，可惜眼瞎纯善之心往复，到底该泯于尘埃。

季临晓道，“我们回去吧。此事还需好好筹划且别让人皇有所察觉。”

二人来时走的慢又故意拖延路程，故而用了半个多月，回去时心境有所不同又快马加鞭故而只用了十日。

她到家时西郡灾情已经控制妥当，又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虞君澜也回到了护候府。

她并未说什么，只是说累了想先休息一日有什么明儿再说。

也的确是累，硬生生把半月路程缩短到十日自然辛苦，护候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休息。

有的时候虞素han也会想，季临晓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们不过萍水相逢，毫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