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恨,敢做敢为,喜欢一个人时就像是炽热的火焰,将喜欢之人不计后果的点燃。”
就像自己的闺阁姐妹,选择抛弃一切,在大婚前夕与男子私奔的公孙鸢儿。
只是这后果,也同样让人十分惋惜。
猫儿想了想,别说,父亲身边的女人还真大多都是这样。
“不是说有三种吗,那剩下的是什么?”
“这第三种看似最为平淡,可也是最为致命的。”
“她们就像这无孔不入的风,看似娴静实则无处不在。可能是渴时放在手边的清茶,也可能是饿时放在桌上的羹汤,看似每一次的小心周到,实则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渗进喜欢之人的每一个角落。”
被青司这么一说,猫儿平白无故打了一个冷颤。
女人可真可怕。
“那百里姐姐,你是哪一种?”
百里青司淡淡的瞥了一眼猫儿,“我以为你会对我说的方法,更感兴趣。”
“当然,还请百里姐姐赐教。”
“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她们,你父亲想从后宅女眷中,挑选一位合适的人成为府中主母,相信我,再不会有人会有空去烦你。”
真的这么管用?
只用说一句话就行?
一片碎瓦从屋檐上掉了下来,站在屋脊上修缮屋顶的重楼,听着屋里的言论,只觉心情复杂。
遇见别的女人在教的儿子,如何去翻搅自己的后宅。
他这个为人父的,还真是……
“重楼,快下来,吃过午膳再修葺屋顶不迟。”
远远的莲姑提着食盒,就向着青司屋顶上的重楼招呼着。
青司手上的锉刀一顿。
这人一直都在屋顶?
屋上屋内一片尴尬,猫儿更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我的天,父亲什么时候来的!
☆、10经文过往
事实上,听到一切的重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依旧每日里修葺水月庵被雨水浇坏的屋顶。
那副平静的样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猫儿提心吊胆的过了两日,见父亲没有怎么样,他又欢天喜地的在水月庵里四处蹦哒。
时间就这样平凡平静而平淡的过去了四/五日,当开始有山下的工匠修复被泥石冲毁的山路时。
青司母亲闭关的那间静室终于被人推开了。
“卿卿?”
穿着青灰色道袍的女人从静室里走出,即使面上带着倦色,但依旧难掩其脸上清丽之色。
她的美是那种清新脱俗,不沾尘世烟火的美,那种美单单只是让人看着,就让人觉得好像来到了天宫幻境。
见到青司,百里玉影心里很是高兴,她真没想到她的卿卿会特意等在这里。
可是让她更没想到的事,青司见到她竟然直接投进了她的怀中。
百里玉影笑着拍了拍青司的肩头,上一次卿卿对她这样,还是在她父亲活着的时候,如今竟然一晃五年过去了。
可一切却都今非昔比。
青司将头埋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她的身上沾染着寺庙里的香火味道,这以前最让她厌恶的味道,如今嗅来只觉幸福。
她的母亲还活着。
能站在那里,笑着唤她的ru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重要。
“母亲我错了。”
青司退后一步在百里玉影面前跪下。
虔诚而忏悔的磕了三个头,她的额心触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眼泪浸染其上,那是她对她前生所作所为的悔悟。
她转了这诺大一圈,却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所爱自己之人活着更为重要。
青司这副模样可吓坏了百里玉影。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青司站起来,不动声色的抹去自己眼角泪痕。
“就是我昨夜做了一梦,梦见母亲不要我了。”以头触柱,死于金銮殿上。
“你是娘亲最爱的卿卿,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以前她只觉得这是一句空话,若是自己那么重要,她又怎么会将自己一人丢在季府,跑到这深山里来。
可是重活一世她却是明白了。
母亲此等容貌,季府是护不住的,即使她能在季府安稳的待着,可是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曾经也是倾慕母亲之人。
只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