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知无不言。
“我刚刚原本在醒酒,突就有个人走过来,说想让我为他家主人引荐我舅舅,我的意思是兵部尚书,然后他说愿意将他的婢女送……”
先前不觉,如今想来更是不对,就算有人献婢相求,也不该在这晋国公府才是。
他被人给算计了。
王福恩说着就想跪下请罪,却被公孙鸢儿一个眼神给止住。
即是让王福恩过来调戏自己,那人说不得现在正隐在一旁。
这戏都唱到一半了,她若是不继续唱下去,岂不辜负了别人一番安排。
公孙鸢儿对着王福恩勾勾手指。
这是让自己过去?
王福恩小心的靠过去,“公孙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结识我父亲晋国公?”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这不是在做梦吧。
王福恩只是好色,又不傻,只一想就明白了,公孙鸢儿这是有事准备差遣自己哪。
“公孙小姐请说。”
见王福恩上道,公孙鸢儿轻声说了几句……
李央在一旁等的心焦。
怎么都这半天了,那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被公孙鸢儿给识破了?
他正心中揣测,就见王福恩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你们都给爷退下,今日这小娘子,马上就是本大爷的人了。”
看着吩咐下人退下的王福恩,公孙鸢儿心里一阵古怪,虽然说好了是演戏,可是这业务也太熟练了吧。
“你……你要做什么?”
公孙鸢儿佯装惊恐后退,谁知戏演过了,一不小心踩到脚后的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疼得,公孙鸢儿眼中的眼泪哗啦而下。
“你……你不要过来……”
王福恩看的暗暗赞叹,真不愧是国公府的小姐,这戏演的也是没谁了。
“小娘子,还是留着气力吧,等会还有的你叫喊的时候……”王福恩一边调笑着,一边猴急的解着自己的腰带。
李央看的一喜,就是现在。
“住手!”
秉持正义的李央一声厉喝,刚刚从花墙之后跳出,就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紧接着,还在解着腰带的王福恩,就飞了出去……
☆、40纠纠缠缠皆缘分
见有人出现,那原先隐在一旁的随从纷纷跳出,围向这位不速之客。
王福恩揉揉自己淤青的右眼,设计自己这人不仅心黑,这下手也是够黑的。
“来啊,将这胆大之人,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之间围着的家丁提拳而上,梅沉雪站在其中,一双黑瞳看着不断逼近的家丁。
他不通武艺,先前得手只因侥幸。
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晋国公府里造次,若不是他去而复返,难保这些胆大之人会公孙鸢儿对做出什么来。
想到公孙鸢儿跌坐于地惊恐而泣的模样,梅沉雪握紧了手上画匣。
有道是饿虎难敌群狼,更何况根本不通拳脚的梅沉雪。
一开始他还能左支右绌的抵挡几下,到最后却也只剩下挨揍。
由于这几人围的严实,泪眼朦胧的公孙鸢儿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见有人停在自己面前。
“这位小姐你可是无事?”
一方锦帕被递到自己面前,公孙鸢儿顺着那锦帕看去,就见穿着学子衣衫的男人正看向自己。
他嘴角翘起,一双清瞳温柔的笑着,更衬得他眼下的胭脂痣越发引人注目。
竟然是李央。
想到今日她一连几次见到这李央,公孙鸢儿已经能想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只是……
李央在这里,那被围着的又是谁?
一件物因为碍事被人丢出,落在公孙鸢儿的脚边。
公孙鸢儿定睛一看,就见落在自己脚边的,正是自己送给梅沉雪的画匣。
既然画匣在这,那里面那个被人围着痛打的岂不是……
穿着白衣的男人蜷缩于地,尽力避开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可是因为王福恩下了命令,众人又岂会留手。
“梅沉雪!”
梅沉雪渐渐不支,就在他意识昏沉之际,突见有人扑了过来。
是公孙鸢儿。
“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