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来。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青司将那竹筒放在小丫头的手上。
“二小姐今日将一件重要东西给落在我这里了,她现在还没有起轿,你拿着这竹筒去给她送去。”
“是。”
能被百里青司指派着做事,那小丫头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当即就要转身去送竹筒。
“慢着。”
青司笑着唤住了她。
“你再给二小姐说一句,就说:有些果子即使外面看上去再光鲜,也掩盖不住它内里已经腐坏的本质。”
那小丫头不明白为什么要传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
“奴婢会将这些事告诉二小姐的。”
轿外锣鼓喧天,轿内,季云黛紧紧的握住了手上的葫芦瓶,她的手指在袖里来回摩擦着,在那里有一个刚刚被送来的竹筒。
季云黛不明白百里青司为什么要送这么一个竹筒过来,但她本能的觉得这竹筒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她是想将这竹筒丢掉,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可是她的手指已经将竹筒拧开。
当她打开那竹筒时,她一直浮躁的那颗心,反倒沉静下来。
季云黛将手上的八宝葫芦瓶放在一旁,将那竹筒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枚小小的纸卷落在白嫩的手掌,看那样子显然是写着什么。
看着这纸卷,本都已经沉静下的心在胸腔里不安的跳动着。
“哐当!”
放在一旁的八宝葫芦瓶不知道什么原因落在自己脚边。
好在因为是黄金铸造,只摔落了两块镶嵌在上面的红宝石。
不过这已经够让季云黛心惊了。
这宝瓶象征着她以后平顺的琴府生活,如今落地,是不是……
她攥了攥自己的指尖,终于将手上的纸卷敞开。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终日离索。错、错、错。”
季云黛逐字逐句的看着,最终将目光落在那诗的最后。
明日辰时,城东书局。
轿外鞭炮声声,锣鼓嗡鸣,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只季云黛眼底心里一片惊骇。
她认得出这是琴长风的笔迹,可是她不知这是不是百里青司用来离间她和琴长风之间的计策。
毕竟这笔迹未尝模仿不得。
“落轿。”
引路的喜娘一声吆喝,季云黛急忙捡起脚边的宝瓶抱稳,地上的宝石有些碍眼,她将手上的纸卷连着地上的红宝一同塞进了瓶口当中。
今日是她嫁给琴长风的日子,不论是谁,都休想来破坏这份喜庆。
轿帘被人踢开,琴长风看着那花轿按下了眼底的不耐,转而换作一副情深意长的模样,将手中红绸递上。
“黛儿,我来迎你。”
琴长风脸带笑意,穿着喜服的他更是唇红齿白眉目俊朗。
围观的百姓纷纷赞叹。
“这季家二小姐真是有福气,如此郎才女貌,当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听着周围百姓这样说,季云黛娇羞的握住那红绸,从今往后她就是她的妻了。
红绸牵引着两人去拜堂,又牵着她入了洞房,季云黛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幸福过。
红烛高燃,季云黛坐在洒满桂圆莲子的拨步床上,紧张的等着琴长风过来挑起她的盖头。
房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靠近自己,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蒙着盖头的季云黛悄悄红了一张脸颊。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不见那双停在自己面前的锦靴走过来。
季云黛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唇。
他……为什么犹豫?
琴长风看着坐在那里的季云黛,这就是他今日娶的妻子。
酒席上虽然人人都在对着他说着“恭喜”,可是他知道大房二房那边的人看着他的眼睛里都带着嘲笑。
他今日要娶的,本应该是西周第一美人百里青司,依着她的郡主之名,圣上偏爱。
他若是成了自己的妻,别说是这琴府当中无人敢小瞧于他,就连这仕途那也是一帆风顺。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三品尚书的女儿给毁了。
琴长风的目光落在季云黛的小腹上,还有这个孩子,不过是一次醉酒,怎么就怀上了!
或许是琴长风本就含着怨气,又或者酒催毁了他的理智,他竟然喜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