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高渐离当时的表情,但是那样的高渐离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放纵而脉脉情深,张狂而又小意疼惜。
青司叹口气,“真是让人头疼啊。”
青司这话,简直就是道出了横在房梁上南凤心声。
是啊,真是让人头疼啊。
他不过就是过来洗下澡,为什么会遇见青司刚好进来,还偏偏……
南凤松敞着衣襟,趴在梁上看着下面的青司。
以她的角度来说,若是她能看见的话,此时就正对着自己。
还真是庆幸啊,如果来的不是青司,他这会估计已经变成“刺客”。
不过,若来的是别人,想来这会也应该被他打昏过去,所以……南凤看向自己的手掌。
要不要把她也打昏哪?
南凤考虑着要不要下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青司身上。
她的手臂搭在泉壁上,垂落的轻薄衣袖在泉水里如同鱼尾般荡开。
她的脸上覆着白绫,靠在泉壁上看向他的方向,被热气蒸腾的汗珠顺着那细腻如玉的肌肤缓缓滑落,然后悄然隐没于隆起的绵软当中……
南凤喉结滚动,他觉得自己好似遇到了妖物的蛊惑,竟想就此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颊。
果然还是应该打晕她。
南凤刚想动手,就见白芷推门而来,不得已,南凤重新隐回房梁之后。
“主子,奴婢拿了些果子过来,您要用些吗?”白芷将手上托着的果盘放下。
“奴婢带了秋梨和葡萄,您喜欢哪一种。”
“不用了,扶我起来吧。”风han刚退,就这一会已经泡的她有些酥软。
这就走了?南凤歪头看向底下的青司,这一看,才真是要了老命。
本就轻薄的衣衫,沾了水之后更是贴伏在她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玲珑有度的身段。
纤浓合度,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带着无尽魅力。
一直收敛的气息与不经意间絮乱。
南凤暗咒一声,他向来予以为荣的匿息的功夫,竟然就栽倒在一个小小的美色上。
“谁在那里!”
青司转过头去厉喝一声!
她是看不见,不过她的耳朵可没聋,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絮乱的气息。
除了她和白芷这里定然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在!”白芷心慌张口欲喊,却见一道黑影袭来,然后她眼前一黑,就再没了声响。
白芷倒地的声音在青司耳边清晰传来,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功夫?
难道是月贵妃?
南凤从梁上跳下,踏着水面落于青司身边,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被用来当做暗器的玉佩。
不是月贵妃。
青司心道,他的身上没有月贵妃那种淡雅的香气,反而多了那么一丝苦涩的药味。
从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到她身边,这样近乎恐怖的身法,本来拥有的人就少之又少,再加上药味……
“南凤?”
南凤笑着将玉佩重新系回,“真难得啊,你竟能够看出我的身份。”
“说吧,你这是对我心生爱慕多久了,才能将我记得这样深刻?”
青司没有说话,为什么她最近遇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你来找我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南凤拿起放在一旁的葡萄旁若无人的吃着。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盟友不是。”
“盟友?你指的:是你要帮我灭梁?”
“百里青司,别太过分!”
南凤不满的吐出嘴里的葡萄籽,“你再这样下去,即使是我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了。”
“哦。”
青司应着摸索着向着一旁乘放衣物的地方走去,丝毫没将身旁这位的威胁之言听进耳朵里。
“喂!你信不信,虽然外头又虎贲营将士,但我若想杀你,绝对会让你在开口之前死掉。”
“我信。”青司如此回到,“请问您现在要杀我吗?如果暂时不杀的话,能让我换下衣服吗,有点冷。”
吃着葡萄的南凤,突就涨红了一张脸。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竟然打算在一个外男面前换衣!”
“真稀奇啊,”青司嘲讽道,“难道你觉得躲在一旁偷窥别人沐浴,就是属于男人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