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来询问一些事,稍作片刻就走。”
“郡主与燕王第一次过来,妾身这里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让两位贵客见笑了。”
“是庄妃娘娘客气了。”
高渐离随着青司一同坐下,见青司与庄妃han暄,他就坐在一侧把玩青司的手指。
自己眼睛这段时间看不见,这家伙更是接着“引路”什么的,一直黏着自己,现在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就开始了。
她想将自己的手掌抽出来,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庄妃看的笑笑,“燕王殿下与郡主的感情可真好。”
青司轻轻的笑着,在外人面前这样,总让她觉得很羞耻。
好在婢女将茶送来,青司拿着被高渐离递到手里的茶杯,一边小口抿着,一边在考虑等会怎么开口。
庄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郡主有事不妨直说,只要妾身能够帮上,定然知无不言。”
“既然如此,那青司就失礼了。”
青司道,“我想问一下庄妃娘娘,不知您是否认得一个叫做锦烛的婢女。”
☆、202形影不离
“郡主怎么会问起这个?”
端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庄妃定定神,将茶杯放回桌上,借着衣袖遮住了自己颤抖的指尖。
青司虽然看不到这些,但是她能感受到庄妃语气中不自然的停顿。
这人定然知道关于锦烛的事。
“还请庄妃娘娘直言,青司现在碰上了一些棘手之事,正需要当年锦烛的过往来解惑。”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庄妃看着桌上的茶杯,清澈的茶汤里,映出的是自己的小半张脸。
“圣上未遇见太后之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住在偏僻的殿里,宫人懈怠,所以过的十分艰辛。”
“锦烛是宫生子,生于宫中,长于宫中,因为为人木纳,所以被指派到圣上宫中。”
一个木纳老实的小宫女,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一个身为宫人想方设法为主子求来食物裹腹。
一个身为主子,也愿意站出来斥责欺负自己人的宫中老人。
“两人相伴十余载,已经说不上是主仆还是亲人,这其中界定怕是两人都已经混淆,直到,太后膝下无子,将圣上过继到膝前。”
“奉承巴结的人多了,慢慢的也就会忘了当年的相濡以沫,若不是一场暗杀,圣上大约也会忘了自己身边曾有那么一位宫人陪伴。”
少女为自己挡剑重伤,曾经那些复杂不明的感情,全都融成了少年的怦然心动。
“那时锦烛很得宠爱,圣上不论去那里都会带着,甚至,有人猜测她会成为第一个以宫女出身为妃的女人……”
庄妃说着笑笑,“但是好景不长,圣上登基后,为了巩固皇位,特意求娶当时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独女为后。”
“容皇后虽然不如她的父亲一样能征善战善战,但她也是位奇女子。”
庄妃笑到,“她答应了圣上的求娶,但是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用你最喜欢的女人,来换我成为你的皇后。”
那时的容皇后,是这样说的。
剩下的事,即使庄妃不说,青司也猜到了,高祖帝定然是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应下了容皇后的要求。
所以,在高祖帝的潜意识里,他最觉愧疚的是那婢女?
“那宫女后来怎么样了?”出乎意料的,问这话的竟然是高渐离。
“圣上大婚那日,她饮下了容皇后赐予的喜酒,从此,世上再无锦烛其人。”
提起那些过往,庄妃也很是唏嘘。
“不知是不是锦烛的原因,婚后圣上一直在忙,更是接连纳了德妃等朝中大臣女眷入宫,为了固宠容皇后找了一位与锦烛容貌相像的女人为婢。”
庄妃神色淡淡,“也就是我。”
“所以我有今日也是依托了锦烛的缘故。”
“抱歉。”
不知怎的,青司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毕竟被人当做替身什么的,想想就很是心酸。
“无事,都习惯了。”
庄妃轻轻的笑着,如山野里的新绽的雏菊一般,恬淡无争。
茶香依旧,庄妃将放凉的茶水泼掉又为自己续了一杯。
她捧着茶杯坐在那里,
一如当年她端着喜酒做在那里的模样。
“即使现在他再喜欢你,等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