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不来了,你不知道我当初听说他们路上遇到强盗……”
公孙鸢儿眼眶通红,在那些不安的日子里她那些担忧无人可提,无人可诉,就连想知道他的消息都不能,更别说书信。
“青司,我曾托付父亲打探,可是就连父亲都无法打探到他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她与季行止的书信一直就没断过,但是因为他们之间做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即使是公孙鸢儿,她都没有提及。
“你这是炫耀吗?”公孙鸢儿擦去眼角的眼泪,“也是,身为燕王,若是连这个也弄不来,那才是白当战神了。”
鸢儿将信封珍重万分的收进怀里,贴身放好。
“我可都听说了,圣上北山狩猎随行的除了皇族,就你这个准燕亲王妃,更别说燕王现在被封摄政王,有拥立太子之权……”
青司笑到,“怎么,你也羡慕?”
那些几次三番的死里逃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
“切,谁会喜欢那种人,看上去就冷冰冰的,还是战神,我有时候都在想这样的人会不会于半夜突然醒来,大喊着“杀啊”,拿起刀剑乱舞一通。”
青司被公孙鸢儿无以伦比的想象力逗笑了,“你啊,可真会想。”
“喂,你可要小心了,虽然我不喜欢,但是京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哪。”
公孙鸢儿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尤其是他被封为摄政王之后,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他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遇见其他贵族小姐,可得多留点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面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她们放马过来就是。”
公孙鸢儿“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瞧你说的,跟那些世家贵女像马贼一样。”
“别说我,你也要做好准备啊,”青司提醒道。
“梅沉雪这次回来,恐怕就要被封官了,以他的年纪来说,一旦封官绝对是京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到那时,怕是你也要应付不暇了。”
青司话音一落,公孙鸢儿却是垂下头去。
“这事我也想过的,依着我的身份,一旦沉雪娶我为正妻,怕是什么样的世家贵女都高不过我去。”
公孙鸢儿嘴角一阵苦笑。
“青司,我时时在想,若是沉雪也娶了方姨娘那样的女子入门,我要如何是好,我想过千百中应对的方法,但是……我不想那样。”
“我不想我的夫君以后还有其他妾室,我想他只有我一个,可这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看着怅然若失的公孙鸢儿,青司眼前一阵晃神。
是啊,这世间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喜欢的人让出,独占欲本来就是喜欢唯一的表达方式。
“哎呀,好酸啊。”
青司贴着公孙鸢儿笑得很是夸张,“这还没嫁人哪,就在这里喊人家夫君,真是不害臊。”
“青司,你怎么这样!”见自己被嘲笑,公孙鸢儿泄愤似的在青司腰间掐了一把。
青司怎么会让她得逞,当即就跑来,“来啊,来啊,你若是追上我,我就替你捎信给你的夫~君~”
青司笑闹着做着“夫君”的口型,这更让公孙鸢儿羞愤难当。
“等我捉住你,看我不将你那些糗事全告诉那姓高的。”
“我才不怕哪,反正我又不愁嫁……”
青司正回头与鸢儿说着,却看见公孙鸢儿眼中闪过的惊慌。
“小心!”
公孙鸢儿话音还未落下,就见青司砰的撞到另一人身上,青司站稳了脚跟,可是那人却被她撞到在地。
“你是谁家的丫头,怎么如此冒失!”
随行的书童急忙上前,一边上前搀扶起被青司撞倒的自家公子,一边生气的看着青司。
“你这书童怎么这样,”公孙鸢儿上前不满的接到。
“我这朋友身为女子都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家公子倒地定然是因为弱不经风所致,与我朋友有何干系?”
“你这女人怎的如此娇蛮……”
“不得无礼。”被撞到在地的公子,喝止了身旁的书童,“想来是这里人多,这位小姐无意为之。”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青司看向被自己撞的灰头土脸的某人。
“蔡赟?”
“你认得我?”
蔡赟从地上站起,上下打量着青司,尤其是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