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这东西在眼下来说是多余且无用的。
不大的木桌被丢进火塘里,将刚刚烧旺的火苗压下去少许,不过只过了一瞬,橘色的火焰就重新燃起。
青司沿着火塘看了一圈,在确定暂时不会有危险后,青司走到了那张不能算作床榻的床榻前。
布满尘土的木板床,已经**的枯草,这一切的一切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在被大雪封山无法出行的日子里,鸠摩就带着她呆在这里,她无知无觉的躺在这床板上,一天一天的计算着自己究竟会何时死去。
“你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鸠摩是这样对自己说着。
她想回答上鸠摩一声“放弃吧”,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把自己放弃了,可是她的嗓子已经让浓烟熏毁,除了能发出古怪的音节,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躺在那里,看着鸠摩用剪刀,用镊子,用纱布,用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拯救着她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
青司从床板下抽出一个木箱来,箱子里放着的是成摞的医书。
细瘦的指尖一一抚过那些已经泛黄的医书,每一次她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见到的都是鸠摩皱着眉头在烛火下翻阅医书的身影。
“神女!我父亲流了好多血!”
出神的眉头骤然收起,青司回过头去,明亮的火苗下有血迹,渗透了高渐离胸前的层层绷带……
☆、293伤与疤痕
琐碎的医书被青司取出,她抱着那个破旧的木匣赶到了高渐离身边。
“我父亲会不会死?”高辰看着那些不断冒出的血迹六神无主。
“一定是我那里做的不好父亲才会这样,神女,求求你救救他,求你……”
“闭嘴!”
青司将剪刀塞进高辰的手里,她的手指掀起绷带一角,鲜红的血迹从手下流淌出来。
“你的手灵巧些,快用剪刀将他的绑带剪开!”
高辰握着那柄比他手掌不知道大出多少的剪刀,心慌的不知道该从那里动手。
“不要怕,我还在这里。”
青司看着那伤口,沙哑的声音却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安抚着高辰的情绪。
简单被幼小的手掌扣动,沉闷的声响从手上发出,那被鲜血糊成一团的绷带,终于被应声而开。
有了第一下,剩下的就好办的多。
浸\/透的绷带被整块掀开,没了绷带的阻挡,狰狞的剑伤暴露在青司眼前。
开始愈合,又被挣来的伤口长不过两寸,却深及后背?
此刻那伤口正如婴儿小嘴一般的张着,透过不停往外冒出的血水,甚至能看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