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别的地方看,只沿着那围墙看了一圈,这不看还好,竟是在门后残雪上发现了一些脚印。
看那脚印深浅,显然是刚才留下的,慕容寻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许,脚印不大,虽然有可能是女子,但显然并不是洛秋城留下的。
“你这院里,今日真的没有别人来过?”
“当然没有。”
或许是在这五城兵马司呆的久了,对于洛秋城的话,慕容寻却是有些不大相信。
如果没有人过来,那这脚印又是谁的?
明明洛秋城鲜少有朋友往来,即使是女子她也不认识几个。
慕容寻沿着那脚印看向不远处的库房……
洛秋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抬着空着的箩筐,再次站在慕容寻面前。
“说实话,你是不是怀疑我窝藏重犯?”
慕容寻握着腰刀看了片刻眼前的洛秋城,“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担心什么?”洛秋城握着箩筐站在那里。
“是担心再有地痞流氓过来招惹我,还是怕我一不小心在招惹了那位皇亲国戚。”
洛秋城旧事重提,让人觉得心里难受的未必是只有慕容寻一个。
因他之故,洛秋城的爷爷旧病复发,即使是来京之后,他拜托多位良医相救,可依旧无济于事。
洛秋城的爷爷虽然就此去了,可是他的死却成了两人之间一道迈不过去的槛。
这槛看似一步之遥,却如同深不见底的沟壑,将他与洛秋城阻在两边。
“对不起,秋城。”
对不起是这时间最无力的三个字,可是慕容寻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平时里将京中关系打理的游刃有余的慕容寻,一遇上与洛秋城有关的事,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高逸的情况不太好,卯兔握着一双峨眉刺,贴靠着门框屏息以待。
说实话她心里有些乱,若是这五城兵马司的将领直接离开还好,若是他进来,她不知道她是要下手还是留手。
因为洛秋城虽然没有直言,但是她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在乎。
另一方面,高逸的状况十分的糟糕。
他的身体不好,心肺更是从小就落下毛病,如今高热更是引得咳喘不断。
门外有慕容寻的存在,所以卯兔只能用手掩住高逸的嘴唇,不过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不能畅快咳喘的高逸,反而越发难受。
青司坐在靠窗的茶包上,透过窗缝悠闲的看着这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她是认识慕容寻的,甚至与他的姐姐——靖王妃,还打过教导但是这样的慕容寻她是没见过的。
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才会变得不像自己。
所以这慕容寻喜欢洛秋城?
那洛秋城哪?是否也像慕容寻那样在乎对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洛秋城注定是高渐离的。
卯兔这边心里正乱着,那里就听得“哐当”一声,她心里咯噔一跳就见青司将摞着的茶包给推了满地……
☆、322这是报仇?
站在门口两相尴尬僵持的慕容寻,正打算说些什么,那里就听得洛秋城背后库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里面有人?”
洛秋城急忙解释,“怎么会,大约是新送来的茶包没有放稳。”
慕容寻那里会听,他将洛秋城护在身后抽出腰刀一脚踢开了眼前的库房。
腰刀还未递出,一道黑影就紧接着闪到慕容寻的身后,慕容寻当即转身,却正好被峨眉刺抵住了喉咙。
“别伤害他!”洛秋城慌忙喊到,“他是好人!”
对于洛秋城来说,慕容寻或许是好人,但是对于卯兔来说,这“好人”的水分可就大了。
“你别伤害他,”洛秋城匆忙将药粉取出递上,“退热的药粉我已经取来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青司见这场景徒然一笑,“你让我们放过他,他可未必这么想。”
“还不都怨你!”卯兔狠狠的瞪了青司一眼,“本来都要瞒过去了,偏偏你弄出动静。”
青司看也未看卯兔,只径直看着握住腰刀的慕容寻,“我自然有我的意思,你不懂,就给我闭嘴。”
“知道吗,慕容寻,只要你现在大喊一声,门外那些四处搜查的士兵就会蜂拥而至,将我们归案。”
青司看着慕容寻,将那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坦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