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女人神色怔滞。
“他高佐贪恋美色,渴求长生,凭什么要我们来受这罪,我们做错了什么?我的家人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们死了,那个狗皇帝却还活着!”
原本就压抑的心情,在这女子的言语下,仿佛找到了共鸣。
是啊,他们失去了一切,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甚至连口稀粥都喝不上,凭什么他高佐却活活的好好的。
原本压抑在心底都不敢说出的话,此时好像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还有那个九重祭塔!”一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少年,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大哥被带去宫里俢建祭塔,没日没夜的赶工,我大哥连日操劳之下,竟然从塔上掉了下来,而宫里的人什么都没说,就只给了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十两银子啊,他们用十两银子就买了我哥的一条命。”
“是啊!他害了我们,却一不给我们安排住处,二不给我们一饭一水,就连我们现在吃的,都还是别国施派的东西,他高佐一代帝王,这是不打算管我们了啊!”
群情激愤的百姓振臂高呼,“走啊!我们去皇宫前去为我们自己讨个公道!”
“这不好吧,他毕竟是皇帝,万一怪罪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有道是法不责众,我们全都站在那里,他能杀我们一人,还能将我们全都杀了不成!”
人心里的恶念一冒出来,就再难收回去了。
更有甚着在那挑唆,“别忘了,今天是高佐的大婚的日子,我们在这里连口粥水都喝不上,他却在宫里大鱼大rou歌舞升平,我们不站出来,难道就等着一家老小饿死吗!”
被这念头煽动的民众,呼啦啦站起,拖家带口的向着皇宫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民众,季行止目光沉静。
“这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天狼国人,简直就在妖言惑众!”慕容寻的下属拔刀就上,却被慕容寻一把拦下。
“没用的,”慕容寻看着那些浩浩汤汤的百姓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布好的。”
从一开始的施粥,到后来的质问,甚至最开始时的地动,全部都是这些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季行止看了远处的慕容寻一眼,脸上并没有半分被人识破的慌乱。
因势利导,得民心者得天下,眼下大势一成,不论谁来都无法攻破。
季行止他对着一旁的侍从招招手,“去装五斤米送到刚才那个妇人手里。”
“为什么要将米给那个妇人?”央金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