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与洛秋城伉俪情深,双宿双飞,他又何须这样。
高渐离,错的,是我啊。
眼泪颗颗坠落,又被高渐离沾血的手指,一一拭去。
他面色苍白,声音断续,可是那份深情却是从未变过。
“青司,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像都要碎了。”
身体里流淌出的鲜血太多,高渐离眩晕似的用额头抵着青司的额心。
“,如果我能活着,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永远陪伴你的机会?”
“青司,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被握的匕首再次扬起,然后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那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
\/
\/
\/
“我觉得故事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全是悲剧。”
“你觉得哪?舅父。”
高辰捧着最新出版的《皇朝野史》,从厚厚的书页里,抽空看向坐在案牍之后提笔观阅奏章的男人。
听到高辰的问话,季行止头也未抬。
“太子,容我提醒你一句,少看些无用的《春宫野史》,多关心些民生疾苦。”
“舅父这话说的不对,这怎么是“无用的”这述些的可都是我父皇母后的事,等到我以后儿孙满堂,这些故事可都是要编辑成册,供那些小辈们瞻仰的。”
高辰一脸兴奋,“到那时,我怕都已经老了,让后就坐在竹椅上,摇摇晃晃的给他们讲这些故事,然后告诉他们,我就是这一段感情的见证者。”
高辰眯着眼睛笑着,那感觉,肯定很好。
☆、548这是悲剧?
“太子您该醒醒了。”
季行止将一摞奏折放到高辰面前,高耸的奏折简直就要把高辰的身影淹没。
高辰看着奏折心有余悸,“不是吧,舅父,我才十岁啊,你这样对我真的好?”
“狄国前国王布恩,曾在与您年纪相仿时就已经开始执政,您确定觉得自己还小?”
“这个……”高辰缩了缩脖子,尤在那里死命挣扎。
“情况其实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比如说他是国王时,我还是世子,他是平民时,我还是太子,在其位谋其政,一个太子,难道不应该衣食无忧,每天走马遛鹰,斗蛐蛐逛逛街,没事去父皇母后那里请个安……什么的……吗?”
在季行止凌厉的目光里,高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细如蚊哼,消失不见。
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身为太子,也不是你有一个严厉的大相,而是身为太子的你遇见了严厉的大相,偏偏这人还是你舅父。
分分钟不听话扒裤子打屁股,还没人敢说句“不”的日子。
可是看到自己面前堆积成山的奏折,高辰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睁着那双异色的眼眸,对着季行止可怜巴巴的眨巴眨巴眼。
“舅父,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亲外甥,难道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漠,这么无情吗?我那么乖,那么听话,难道舅父就不能对我网开一面吗?”
“对了!”
高辰突然道。
“说来我今天还没有去见过父皇哪,也不知道我不在他身边,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没有渴着,会不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高辰捧着《皇朝野史》站起来,“百善孝为先,我看这奏折的事就先放着,等到我从父皇那里回来后,再来舅父这里好好学习吧。”
季行止没有出声,只是将原本放在自己书案上的另一摞奏折放到了高辰面前。
“看来有些事,太子还没明白。”
季行止居高临下的看着高辰,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让高辰一阵头皮发麻。
“什、什么事?”
“第一,”季行止道,“我现在虽然是你西周的大相,统领西周上下所有官员,但是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西周皇帝的臣子,身为无阶无品空有太子之名的你,无权差遣我。”
“其次,我妹妹并没有嫁给你父皇高渐离,所以我也不能算作你的舅父。”
“最后,关于你是不是我“唯一的”,“亲亲”外甥这一点,我表示深深的怀疑。”
“什么意思?”高辰抱着野史不断后退,却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样开心的跳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母后她……有身孕了?”
“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