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最后的疑问句震住了。
我记不得自己各科考了多少!只顾着“欣赏”自己的名字和名次!
“莫希?是坐在最后吧。”我从陈熠和郝仁之间的缝隙中看到数学老师伸长脖子扭着腰,试图从这“三座大山”里找到我。
“是是,老师。”我举起手让他看见——为这个小问题站起来弄得板凳刺啦响,不免有些兴师动众,还担心别人觉得我这下扬眉吐气才洋洋得意地站起来的,或多或少有些骄傲,尽管我就是的。
以前我如果考的好也大方袒露自己的兴奋,想笑就笑,想欢呼就欢呼,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也很不喜欢那些成绩好又遮遮掩掩,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低调谦虚的人,但现在也不免沦为这样。
“好像是考136.”我举手的时候说。
“嗯,莫希尽管坐在那样一个位子上也考的好,说明人家有这个学习的态度,大家都应该向她学习。”
“那样一个位子”,谁都知道这是“那样一个位子”,但是我以前坐在这儿的时候并没有人说——这是“那样一个位子”。
余下的课程便在讲试卷中度过了,我并没有因此获得特殊提携,还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在垫板凳和看见黑板中,挣扎着。
我不知道自己的数学分数,却把李芷柔的分数记得清楚。她考了一百零几分,整节课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写过一题笔记,两只胳膊叠放着,只是标准的小学生坐姿,低头盯着试卷。我用余光看了她四眼,即使老师讲翻页了,她也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但我心里知道怎么能让她动,我只要和她找话说,她一定会皱眉头。
下一节是政治课。虽然别的科目分数我没记清,但是政治没及格我是知道的。
试卷很多题目考前丁琪给我圈了一下我都背过了,但还是没有及格。可这份疑惑和失落很快就被我考了班级11名和年级54名的喜悦盖了过去。
政治老师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远处看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帅哥。他经常在课上讲关于篮球和球星的事情,还指着自己的眼角说上面有道疤,是打球磕的,虽然我坐在后面看不见。
政治老师是目前为止我觉得最年轻的老师,一脸的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尽管陈熠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