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斜阳中,一辆由四匹纯色的白马拉着的黑底鎏金的奢华大马车静静的等候着。
周荣将挣扎不已的沈茗往车上一放,自个儿一纵身,也上了马车。
夕阳晚照,暮色之中这辆大马车悠悠驶开了。
车内,沈茗抓着柔软丝滑的坐垫稳住了身子,愤愤的望着周荣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上极为宽敞,四周设着暗金色的丝滑坐垫,中间摆着一道长长的玉石长几,几案上有着精巧的偌大的格子,格子里摆着茶水,果品。由于格子精妙,纵使车子颠簸,茶水丝毫也不会泼洒。
周荣上车后,就坐到了沈茗对面。
确切的是说是斜躺在沈茗的对面。
此刻听到沈茗发问,周荣用一只手撑起脑袋。望着沈茗笑道:“到了你自己就知道了!”
“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周荣浓眉一挑,霍的坐直了身子,举着手里握成一团的画卷望着沈茗道:“你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我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就悄悄的给我树敌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只是为了让他死心!”想想当时拿着画像给孙致远时,沈茗的确只是为了好玩,或者是为了整治一下周荣的自以为是。他那时不是固执的认为她就是李天宝的妹妹吗?当时她还觉得可笑。如今看看原来都是真的。
“噢!”周荣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那你就把我当枪使了!说吧,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荣说完眯着眼睛盯着沈茗,见她撅着嘴。周荣嘴角一斜道:“你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倾心了吧,不然怎么会想着让我做挡箭牌!”
“怎么会!”沈茗生气的别过脸:“谁会给心爱的人树敌呢!让我倾心的人是我义兄!”
“噢?”周荣侧着身子,歪着头试图看清楚沈茗的神色:“那你怎么不愿意让他找君上为你们赐婚?”
沈茗猛地转头,对着周荣吼道:“我都说了再等三年的!你们不是都答应了吗!为什么你不守信!”
周荣身形一晃。已经坐到了沈茗身旁,他伸手拍了拍沈茗的后背:“别动肝火!大热天的。动肝火可不好!”
沈茗往一旁移了移身子:“你是太子殿下就可以不讲信用,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我不讲信用了吗?我仗势欺人了吗?”周荣又往沈茗身旁靠了靠:“我们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大不了咱们三年后再成亲不就行了!至于仗势欺人!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你说说,自从咱们认识,我亮过太子的身份了吗?还有上次。你和你义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