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折腾下属的心情,直接将四个管事媳妇叫到跟前训话。
荣国府的四大管家,为首的都总管林之孝是贾家世仆,收管房田事务的单大良娶了张夫人的陪嫁,库房的吴新登为贾政奶兄,协管外务、建设的赖大是贾母陪嫁的长子。四个人后面站着四方势力,都不是能随意发作的二层主子。
颜氏不理许多,直接朝吴新登媳妇下手:“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三天内列了账目给我,各房的开支多少、俸银多少,都要详尽。”
吴新登媳妇惴惴应了,又听上边把矛头指向单大良媳妇:“府里的田赋赁费也出个明细来,摊在各房主子身上,算作进项。”
跟着是林之孝家的:“府里进出走礼,公账的富余你汇一汇。”
押尾的赖大媳妇任务轻:“把公中所用如房舍修缮、更换马匹、种树栽花等不进各房的银钱统了给我。”
最后又警告:“大帐在我手里,万一差着缺口对不上,差多少你们四个补多少。”
不消三日,荣府的收支业已明白,亲来交代的四大总管夫妻汗流浃背,都怕率先吃下瓜落。
颜氏的眉头能拧死蚊子:“宝玉一房的花销胜了四个姑娘三倍还有富余?”
吴新登媳妇硬着头皮答道:“因有老太太吩咐,宝玉的使唤丫头多了姑娘一倍。”
“你们把好好的哥儿当小姐养呢!”颜氏拍的桌上的清册哗啦哗啦响,“府里的古董摆件是大风吹来的?汝窑的瓶子一月打俩,就算金太子爷也没这样阔气的。”
林之孝无法,只好拿下人开脱:“宝玉心善,未免娇惯了丫鬟,横针不动竖线不拿,当个差也毛手毛脚。”
“毛手毛脚?”颜氏不怒反笑,“怕是贼手贼脚罢!”
林之孝闭嘴,他和颜氏想的差不多。
“你们许还不知道,我索性厚着脸夸一夸自个儿,免得淘换力气。”颜氏端着茶盏慢悠悠地说,“我十岁那年帮着外祖父就是老康王清查内务府府库,五品六品的郎中发落了十几个,里头为首的是当时的太子今日的圣人的奶公,现如今还在西域种树,那些贪渎的法子,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如果自忖能比他们强,尽可试一试谁更高明。”
四对夫妻磕头告饶:“奴才不敢。”
“敢不敢的我不在意,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