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封国公主好歹还喘气儿呢,您就把贾家脸面踩在地上,今日要当作不知,大青朝可还有我颜的立足之地?”
忠廉王的脸色煞是好看:“你的意思是我让人打了贾珍?”
“不是您打的凶犯都往忠廉王府跑?”颜氏十足的泼妇架势,“您是太宗皇子、正经的亲王,贾珍不投您的心,叫到府里打罚都使得,谁说得了什么?把人堵在花柳巷教训,贾家的脸丢到四九城,贾葵贾茂怎么议亲?”
郭王妃原还恼怒颜氏欺人太甚,听到这话立时消了怒火:“是有误会吧?贾将军是可卿的公爹,王爷打他做什么?
忠廉王也道:“我是堂堂亲王,哪里会行这等鬼蜮伎俩。”
颜氏稍压怒火:“多少人睁眼看着他们进了廉王府,即便不是您指使的也是底下奴才迎合主子自作主张。”
郭王妃忙道:“既是如此可叫证人对质,万一真是府里奴才弄鬼,我们一定给你交代。”
“您当我没得着准话敢上门论理?”颜氏没好气,“这伙子歹人逃窜时冲撞了敦王舅的车驾,王府护卫本要拿人,追到您这儿才没了踪迹。”
“这”郭王妃不会认为忠敦亲王会蓄意栽害自家,半信半疑地看向丈夫。
忠廉王眼色阴沉:“马起云!”
贴身内侍慌忙答应:“王爷!”
忠廉王扬声道:“把府里管事同贾将军挨打那晚上的值宿护卫、下人都叫过来。”
郭王妃上前拉颜氏:“大冷天的快屋里坐。”
颜氏知道忠廉王是当面审问规避嫌疑的意思,闻说也不深究,点头说道:“好!”
自证给人看,诚意是少不了的,忠廉王发话:“谁要能想起那晚的异常,本王赏金百两。”
忠廉王底气足,下人们却没眼力,真就有为了赏赐露头的:“奴才隐约记得有四五个人来找阎长史。”
忠廉王一惊:“阎进呢?”
马起云回道:“王爷,阎长史的老父病逝,现在守制,想来这会儿已到了山西!”
忠廉王身子一晃:“快打发个人”
说到一半,忠廉王生生把话头咽回去:王府长史与别个不同,那是正经的朝廷命官,生父过世自要守制,如果为着没有确凿证据的事儿找上门问罪,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廉王这一犹豫,颜氏生了气,起身拔腿就走,夫妻二人拦阻不得,相对苦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要爆粗口了!工地搭住宿板房,后勤分配时说:“老员工不容易,一人一个单间;新入职学生万一吃不了苦跑掉了不好,他们的住宿问题优先解决”。好,我是称不上老,也算不上新!咱们尽可走着瞧,等我忍过这一阵儿,反口就咬的你们难受!
☆、此世曲突且移薪 他界免遭亡家祸
鲁国公主大闹忠廉王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师,这也不难理解,贾珍再不着调也是宁府家长、贾家族长,正经该由鲁国公主罩着的人,这要真是忠廉王下的黑手,知道了不追究的是软货。
宁荣二府对公主大奶奶的敬仰之情好似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别看平日不见大奶奶对珍大爷有好脸色(他们碰面的概率也低),收拾下人也不手软,关键时刻就看出谁是自家人来了。忠廉王多厉害大青朝都清楚,让万岁爷头疼的人物岂能善与?可公主就能亲自上门问罪,扫的忠廉王府一马平川。
要说妻子护短,贾瑚是一百个相信,如果挨打的是贾蓉,这场大闹不算意外,换作贾珍估计还得责怪凶徒打得轻了,冲这条,他可不像外面传的那样真的以为妻子是为颜面出头。
试探着说了一句,直接被媳妇河东狮吼:“花柳墙外挨了打,国公爷觉得光彩啊?贾葵姊妹不跟你姓,我理他如何!”
贾瑚表面认错,心里仍犯嘀咕:信你才怪!
别管贾瑚信不信,反正该信的都信了,包括躺在床上的贾珍。
贾珍之所以想着跟忠廉王府攀亲,一为心里的龌龊念头,二是觉得靠不上颜氏这棵大树,如今经着一正一反两样待遇,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病榻上磕头:“我该死,我不知好歹!我是活该!打得实在轻了”
尤氏在张夫人跟前也忏悔:“您不知道,以前公主冷清,我们并不知道好歹,只当她瞧不上我们,如今有了事儿方明白谁近谁远,忠廉亲王平素都是礼贤下士的和气样子,谁料在背后下这样的狠手?”
“都是一家人,讨个公道是该当的。”张夫人乐于代儿媳卖好,“但公主虽然尊贵,忠廉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