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贾瑚又看向秦钟:“你就是蓉儿的小舅子?”
自古至今,“小舅子”和“大爷”都是“被问候”频率最高两位亲戚,参照贾瑚的身份学识,可以认为这三个字出现在他口中时仅仅代表一个称谓。
秦钟讷讷地应着:“是。”
贾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既陪着宝玉读书,他有什么病自然是知情的!”
秦钟不敢接话。
贾瑚冷哼一声:“派个妥当人送秦少爷回去,就说是我的话,贾家族学简陋,再不好耽误公子前程。”
秦业几近垂暮才得一个亲生儿子,平日自然管教极严,秦钟听得这话如同雷击,眼巴巴朝宝玉望去。
宝玉最会明哲保身,他平日并不少说颠倒世俗的言论,又自诩最是赡养脂粉的护花使者,可讽刺“文死谏武死战”的话从来不当着贾母和大房讲,骂做官的都是“国贼禄鬼”也会避着赦政瑚琏等人。指望他在堂兄面前为自己说情,秦钟还是过于天真了些。
秦钟见宝玉一字不言,心中大失所望,收拾着书包向贾瑚一揖,跟着亲兵径自去了。
贾定看着时辰提醒:“爷,该早朝了。”
贾瑚想了一想,因问道:“环儿呢?”
贾定回道:“还在厢房睡着。”
贾瑚点点头:“把他叫来。”
贾环睡的不沉,听得传话乖乖过来:“大哥哥。”
“我要上朝,这里就交给你了。”贾瑚指住守岗的亲兵,“抄完书由你检查,你说走才能走,若不服你,他们都归你调管。”
贾环是荣府玉字辈的老幺,比大堂兄小了二十岁,平日不打交道,陡得信重大为诧异,怔怔看着贾瑚没有说话。
贾瑚眉毛轻挑:“怎么?管不来?”
“是!”贾环挺起胸膛,“弟弟明白。”
贾瑚这才满意地离开。
“你?”颜氏颇为惊讶,“我想派人下姑苏采买乐器行头、教习戏子,不过是为别院添份热闹的意思,你是正经主子,哪有因这个跑腿的道理?”
“侄儿也不是为这个跑腿。”贾蔷解释,“可读了许多书,总拘在京里眼界狭窄,侄儿本想寻个机会出去逛逛,昨日偶然听到葵弟说您要派人采买戏子乐器,这才过来讨差。”
颜氏并不应承:“当初蓉儿回南,你嫂子是跟着的,你到现在的年纪没成婚,哪里好去暖熏之地?万一不慎丢了名声,将来入仕岂不妨碍?”
贾蔷怏怏不语,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