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屋藏娇爱屋及乌的养了三口人,能圆出什么幌子来敷衍你?
贾瑚瞧着贾琏的那股子颓丧劲儿气不打一处来,拉了袖子扬手就要大耳刮子扇他。
贾定贾逸早得了颜氏嘱咐,一左一右把主子拦了下来:“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怒别动怒”
不等颜氏暖场,尤氏的小妹三姐儿向母亲讽刺道:“妈,这是演给咱们瞧的!我早说过,人家公侯将相的看不起咱们这等小户人家,现在如何?叫人甜言蜜语哄着吃了亏,如今想甩过就罢,拉了哥哥嫂子做挡箭牌给咱们演戏瞧,要我说娘儿几个且得知趣,杀人灭口的桥段戏里常演,三个妇道人家的性命在人家眼里连只蚂蚁都比不上。”
颜氏蹙眉:“你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般刻薄?哪个说要将你们如何了?”
尤三姐尚要顶嘴,被姐姐暗地扯了一下,颜氏看向尤老娘:“亲家太太,年小的不知事,您也由着他们胡闹,世间哪有姐姐做正妻,妹妹给姐夫族弟当偏房的道理?”
尤老娘久闻颜氏的威名,唯唯诺诺不敢与她辩理,尤三姐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听着这话冷笑一声:“天下的理儿都叫你们讲了去!听说你们府二房的大姑奶奶是给太子爷当姨娘的,哪里碍着她的亲堂妹给皇子世子的做正妻?可见是‘只管百姓点灯,不问州官放火’!”
这话如刀子一般,直把颜氏气的面如金纸,春兰呵斥道:“大胆!皇家的事儿也是你能编排的!”
颜氏深吸一口气:“尤二小姐,你妹妹的话听起来原不错,但甭管是去当姨娘还是做原配,我们贾家可没贩私盐去!二房大姑奶奶是皇太后老圣人做主,皇后娘娘点头指去的东宫。你呢?不明不白跟了我们二爷,是给正头奶奶磕了头的还是老太太与太太发了话的?我们二爷行事不谨,如何发作他是我们老爷太太的事儿,你的错处又该如何?”
尤二姐羞红了脸,捏着帕子一声不语。
“我听明白了,敢情我姐姐是活该吃亏了!”尤三姐瞪大了双眼,“贾琏,今儿你若不给姐姐一个正经交代,甭管你老子哥哥多能干,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见着血迹不能叫你知道尤三奶奶的厉害!”
说完这话,尤三姐拔下金钗就将贾琏指了起来:“你们有本事的将我们娘儿仨杀人灭口就地掩埋,否则姑奶奶出了这地儿就去撞荣国府门口的石狮子,叫你们贾家的祖宗永不安宁!”
颜氏被激的火花四溅:“把珍大爷与珍大奶奶请了来,尤三小姐想要公道,我便做主给你公道!贾琏身是朝廷命官,瞒着父母正妻私纳婚约在身的良家女子为妾,说破天都是饶不了的罪过,先照条律打他二十板子,功名官职一概革除,如此处置你可还有异议?”
尤三姐皱皱鼻子:“你能做得了主?”
颜氏拍了桌子:“你算什么东西!值当我来扯谎!”
贾琏吓得面如土色,求告了颜氏又向便宜小姨子作揖:“姑奶奶,你省省罢,漫说是我,珍大哥要夺爵罢官也是嫂子一句话的事儿。”
正在不可开交的工夫,贾珍夫妇匆匆赶到,见此场面都向颜氏告罪:“公主息怒!三妹年幼不懂事,您且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贾瑚忍气不住:“你是族长,不说约束族人规矩,竟然领着头不叫兄弟干好事儿,明儿我亲接大爷回来,一切听他老人家发落!”
颜氏变着脸骂尤氏:“枉费凤姐与你要好,就是这般回报她的?一个妹妹你许几个人家?今儿若不能处分明白,咱们家国一体的算总账!”
尤氏羞惧交加,把两个妹妹恨的牙根疼。
颜氏冷声道:“尤三姑娘,你姐姐的媒人保山也到了,可叫他们和你商议后事,我们将琏二爷带回去交老爷太太处分如何?”
尤三姐万没料到贾珍夫妇这等畏怕颜氏,早已不似此前那般气势凌人,别过脸没有答话。
贾瑚留了个心眼,出来后吩咐贾逸:“你带贾定在此守着,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许擅自走动,待他们商议了两全的法子再往荣府报讯。”
贾琏不是颜氏的兄弟,更不是她的儿子,背着丈夫吐槽:“费那个神做什么?回了老爷打一顿就长住记性了。”
春兰翻个白眼:“主子,若是太太知道还有回旋的余地,万一老爷听到风儿真得像您说的打断二爷一条腿。”
“一年一年的总不消停!”颜氏叹口气,“你且数一数,今年糟了多少回心!”
如春兰所料,贾瑚提溜着贾琏便到了张夫人跟前。
张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