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盼着他们跟上一辈似的兄友弟恭!”
石皇后默然:她的感触更深一些,尤其是次子往下的儿女命运将来全部掌控在长子手中。
恰在此时,黎淑妃奉诏而来,毕竟多年浸淫宫廷,哪怕刚听到消息,脸上依旧很能端得住。
颜氏并不藏掖,厮见后复又行礼:“贾家跋扈,奴才殴杀皇亲,此罪本难宽赦,不拘削爵罢官,荣府上下决无半字非议,又是我愧对淑妃娘娘和黎家,除了叫黎公子死而复生,但要力所能及,淑妃娘娘跟黎大人说句话,皇后娘娘在此作证,我并不敢打半分折扣,”
“殿下不必如此!”黎淑妃音调低柔,“是他的命!”
颜氏多数时候是软硬不吃的,教人捏住“理”字时情愿给吃硬的。
黎淑妃这句话可教颜氏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下去,人家一个无儿无女的皇妃,资历比石皇后还老一点儿,安安分分窝在寝宫清净度日,没招谁没惹谁,好好的侄子叫荣国府的奴才打死,如今连个公道都不争,岂不更显得齐鲁公主拣人下菜碟?
石皇后表态:“别说是荣府的奴才,便是王子皇孙,擅杀人命也是大罪,你放心,此事我和皇上做主,必定给孩子讨了公道出来!”
黎淑妃微微摇头:“主子娘娘,臣妾虽然久居深宫,却也知道大公主持家极严,但大公主并非九天玄女临凡,哪怕生了三头六臂,又如何约束得了上上下下千万奴才的人心?我那侄子原本有些任性,自打侄媳妇过世越发没有约束,如今没福善终,想来是有着业障报应到了!”
任凭石皇后如何表明立场,黎淑妃就是不提惩治贾家的话,颜氏都要说出削爵抵罪的话了,终于松了口风:“我那侄儿生有一子一女,大的今年六岁,小的刚满三岁,若府上便宜,将来关照一二就是了。”
荣府的奴才犯了事儿,最该罚的是当家人贾赦,皇帝也未留情,直接将荣恩侯贬黜为二等伯,病榻上的贾琏革职留用,当事的解连文立断秋决,其余涉案的下人全部发往刑部会审。
杀人的奴才并不是为了主子顶罪,不做深入联想,贾家的爷儿们只有约束不严、纵奴行凶一条罪名,贾赦又是皇帝的亲家,连黎家父子都觉得皇帝罚的重了,反倒觉得不安起来。
贾家的爵位不少,荣国府世职的利益攸关方比有爵位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