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婴儿床里躺着的小孩儿满脸青紫,不哭不闹,显然已经死了很久。
“罗沁!”文沫脱口而出,哭着从睡梦中醒来。与罗沁有关的记忆一股脑涌出来,整齐且清晰,她记起自己是如何与罗沁相识,又是如何目睹她死去,连带着他们一家三口!
头痛欲裂,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她似乎要迷失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久久回不了神。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她像条死鱼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对其它还没有想起来的记忆有深深的抵触。
想起来有什么好?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她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再一次重演,这些人,有她的同事,她的爱人,她的导师,她的挚友......
不孝
但记忆说到底,是由不得自己做主想起来还是遗忘的。对于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文沫没有过于纠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躺回温暖的被窝想要接着睡,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有人说,穿上警服,你签的这份工作就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犯罪分子可不会管你警察休息还是没休息,想什么时候作案就什么时候作案。文沫伸出手去接听,来电人是李承平,凶手又行动了!
这已经是第四起了!才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凶手的作案手段算不上暴力,作案对象也有特定人群,所以哪怕前三起案子都有小道消息广为流传,但大多数人还是很淡定的,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太简单。但是还有更多的案件不断发生的话,他们的压力就太大了,只要想一想有个连环杀手在自己的辖区范围内肆虐,谁心里不憋着一口气,想把这嚣张的家伙逮住,为民除害。
天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文沫在离现场最近的路口下了车,步行匆匆而去。哪怕是半夜时分,也不缺乏看热闹的人,有些人甚至穿着睡衣,外面只套了件薄棉袄,脚脖子还露在han风中,却兴致勃勃地伸头向警戒线里张望,生怕错过了对他们平淡的人生来说算得上精彩的一出戏。
中心现场很是热闹,文沫出示了警官证,越过警戒线,就听到了高亢嘹亮的哭声,百转千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