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正色道:要也不给你,教育腐败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腐败,这一分给了你就是与公正背道而弛,必定将诱发更大规模和深度的腐败,最终导致社会动dàng和其他社会危机,不堪设想。”
陶可懒洋洋坐回沙发上:给他算了,一听你的论述就知道原先肯定是芝麻绿豆大的事。”
安小佳又扑回陶可身上:陶可!我没看错,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叶臻眼皮跳了两下,问燕杨:刀磨好了没有?”
燕杨带着明媚的笑容站在他身后:就等着师公您用呢。”
安小佳吓得头皮一麻,赶忙缩回原处,猥琐求饶。
陶可看看那二位,再看看安小佳,觉得两边都欠抽,gān脆一心一意看热闹,反正不管是哪边欺负了哪边,他心里都舒服的很。
叶臻使个眼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燕杨立刻会意,把零钱递给安小佳:下楼出小区,往东二十米就有便利店。”
叶臻笑:我比较喜欢口味淡一点的烟。”
安小佳哆嗦着接过钱:好…好卑鄙!”
叶臻说:哪里哪里,是你来的时机太好。”
燕杨乖巧地跟在安小佳身后,站在门口目送他下楼,笑容绝对不怀好意:谢谢你啊安师兄!安师兄小心脚下!”
叶臻揉揉燕杨的头:不错,开始得我真传了。”
燕杨说:师公,今天轮到我搞卫生,可是我地还没拖。”
叶臻说:没关系,等烟回来自有人拖。”
燕杨说:师公,我也没洗碗。”
叶臻说:别担心,等烟回来自有人洗。”
衣服在洗衣机里还没晾。”
等烟回来自有人晾…”
陶可往他们头上一人砸了一个抱枕,气咻咻瞪起眼。
叶臻推着燕杨一块躲进书房:先避避,你师太发威了。”
十分钟后安小佳回来,哭诉不止,陶可冷冷哼一声便把他的眼泪吓回去了,不但吓回去,甚至觉得还是叶臻亲切些。
叶臻高高兴兴点烟,打字,翻书,直到安小佳满头大汗向他汇报:叶老师,活我都gān完了,那一分也该还给我了吧?”
叶臻说:你还不死心?”
安小佳说:当然!”
叶臻翘起二郎腿看着天花板,安小佳几乎都能觉察到坏主意在这位仁兄脑中成型。
好吧,”叶臻对他微笑:给你啊。”
安小佳问:您老有什么能利用我的地方?”
叶臻赞许:灵光,比陶可聪明多了。”
您老直说。”
叶臻歪着头:那怎么办,我天生就不会直说。”
喏,”他示意安小佳坐下,拉近凳子:你知道中国的五伦是哪五伦吧?”
你也别太小看我了!”安小佳说:我好歹也是个博士!”
知道就好,”叶臻掰着指头: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你知道朋友为什么也算一伦吗?”
安小佳摇头。
因为朋友是一个纯情感的结合,有时候很多话,很多心灵上的烦恼、苦痛、不安、压抑,上不可对父母讲,下不可对妻儿讲,只有对朋友才能讲。”
嗯?”安小佳看着他。
叶臻笑了:你和胖子,是陶可的朋友。”
所以如果陶可找你们说话,麻烦你们耐心地听,然后劝慰他,鼓励他,帮助他。因为这些话,他不能对我讲,也不能对燕杨讲,更不能对他的父母亲朋讲…你眼睛不要瞪得像铜铃,这是正常现象,再完美的情人都有力不所能及的地方,何况是我。放心吧,陶可是个闷罐子,真要说时也憋得差不多了。”
叶臻的眼眸永远水般温润:我就是怕他憋坏了。”
安小佳也笑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