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穿的。”雷哲撇嘴,坚持道:你怎么不直接往盔甲上泼血啊,这太假了。让裁判所的那帮老鸟看到,非得笑死不可。”
没错,我们会笑死的。”一个声音忽然插入。
雷哲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窗边:莫里斯,你怎么来了?”
反正这场戏都不需要我出面,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莫里斯跳下窗台,直接坐在了书桌上。
管家亚尔曼忍不住皱了皱眉,莫里斯果然是平民出身,真是粗鄙。
你看我穿什么好?”雷哲看向莫里斯。
穿个五六层薄衣服就好。”莫里斯笑眯眯地回答道。
为什么?”雷哲迷惑道。
那样等你入狱时,就不怕衣服脏了,脏了一件就丢一件。”莫里斯一本正经。
……其实你这是在讽刺吧?是吧,是吧?”雷哲磨牙,愤愤反驳:我又不是不能吃苦,我只是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让自己尽量舒适一点而已。”
莫里斯挑眉:啧,贵族。”
亚尔曼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听闻这个莫里斯对贵族颇为失敬,没想到竟无礼到这种地步。
雷哲决定无视掉这个愤青,转头对管家吩咐道:亚尔曼,你还是直接拿件我的轻盔去作旧吧。”
可您这几个月身形变化有点大,之前的盔甲都大了一号……”管家为难了。
可这正证明了我饱受迫害日渐消瘦不是吗?”雷哲振振有词。
哈……”莫里斯不给面子地喷笑出声。雷哲恶狠狠地扭头瞪他。
管家先生非常识时务地撤了,给这两位眼见就要掐起来的大人留下充分的战斗空间。
饱受迫害,日渐消瘦?”莫里斯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没形象。
雷哲委屈道:废话,从到这个世界起,我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每次都要嚼很久才能把那些面包咽下喉咙好吗?奶制品的腥味也重得要死。生活简直不能更艰难。要知道我在家的时候……呜呜。”
嘴巴忽然被捂住,雷哲愕然抬眼,看向莫里斯。
过于贴近的触感让嘴唇连掌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压低的嗓嗓音随着呼吸轻轻chuī入耳dòng:有人过来了。”
雷哲抖抖红耳朵,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莫里斯这才收回手。温暖的触感从唇上撤离,雷哲别开头,看向门口,偷偷地舔了舔唇。
来的人是南希,她躬身行礼道:管家叫我们来给您化妆。”
雷哲还是来不及发表意见就被她给按平了,算了,既然南希能被母亲派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女,应该是可信的吧。
南希给雷哲的脸上细细上了层羔羊脂,接着用棉棒沾着一个小玻璃瓶里的液体,抹上了雷哲的唇。
一股酸味钻入鼻端,雷哲皱皱鼻头,这世界的唇膏难道就这德性?略显猎奇啊。
接着南希又将那液体倒进杯子里,捧到雷哲嘴边,明显是要喂他喝。
这下雷哲可没法再沉默了,问道:这是?”
南希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解释道:这是醋,能让您的嘴唇变得苍白。”
雷哲抽抽唇角,我就说这酸味怎么这么熟悉。
雷哲顺从地喝了醋,又见南希用吸管从一个小瓷瓶里吸了点什么,要往自己的眼睛里滴。
这又是什么?”反正已经bào露过一次无知了,雷哲也不介意bào露得更彻底点。
南希耐心解释道:这是颠茄汁,能让您的眼睛看起来更动人。”
我书读得少,你别蒙我,这明明是毒药吧!”雷哲一把攥住南希的手,说什么也不让她往自己的眼睛里滴。
可是大家都在用啊……”南希的表情越见疑惑,她真没料到,自家少爷能为这个一蹦三尺高。
雷哲正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感到被人狠狠踩了一教,他侧头,只见莫里斯正冲着自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