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高离越坦dàngdàng,笑得一派自然。这个问题迟早是要面对的,他高离越不可能将黎络藏着掖着一辈子,这般怂的事,他做不出来。
“说起这个来,阿旭,你才是深藏不露啊。”方非凡转移了话题,笑着举杯:“艺术院的美女怎么样,比之前那一火车的美女都够味儿吧?”
“哈哈……你们不懂,哥哥我是遇到真爱了……”
之后大家又调侃了任旭几句,酒继续喝,味道到了每个人口中,却是滋味各异。高离越在心里苦笑,他倒是想和欧少君摊牌,可欧少君不是黎络的谁。
再说,人家黎络也还没把他扶正,他名不正言不顺的,最后不要落败而逃才是。
想到这里,高离越莫名的烦躁,从来没有这般不自信过。于是,后来的酒也喝得急,身上迅速的就红了起来,
黎络,黎络,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样子,没心没肺的,薄情的女人。
他有两张去三亚的票,一张给了母亲,一张给了黎络。两个目的,一是让黎络避开欧少君,他认为,这个阶段,欧少君对他们绝对有威胁;二是,让黎络陪陪母亲,加深两人的感情。
他是在母亲到三亚后告诉母亲的,可母亲的回答是,住她隔壁的,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子,还特地质问了他,是否有了不同的爱好。他恼羞成怒,知道那女人藏在娘家,却没名分上门去收拾她。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愤怒,酒便成了穿肠的毒……
高离越坐上出租车时,觉得自己疯了,那女人那样凉薄,他却还是异常想她,想也没想就报了她住处的地址,等到开门看见她时,他才惊觉自己是来她这里。
那一刻,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依偎在她怀里,听着她细细软软的声音,轻轻的哄着他。
他醉了?
当然没有,他只是想更加确信怀里的女人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属于过去。
欧少君,休想
高离越拉着黎络回到客厅,他固执的让黎络坐下,然后自己躺在她腿上。黎络没有挣扎太多,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疏离他的短发。
高离越甚是享受,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与安宁。他此刻墨绿色衬衣解开三颗扣子,露出绯红的胸膛,因为呼吸上下起伏,黎络看得痴迷。
高离越抓住黎络的一手,直直的伸进衬衣里,放在胸口,刚好在那颗小红豆上。黎络想要挣脱,奈何高离越翻手紧紧压住她的手掌。
“高,高离越……”黎络想,他又要耍流氓了,好似喝了酒耍流氓是一种惯性。
高离越低笑一声,声音却是认真严肃:“黎络,数一数,一分钟,它跳动多少下?”
黎络似乎明白了,他要她感受的是她手掌下那颗跳动的心,她眼眶微红。高离越为她付出真心,将心jiāo到她手里,而她呢,上午时分还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泣。
黎络觉得自己不配,生生的将手掌抽了出来,侧过头去。
他坐起来,将她拥进怀里,qiáng行将她的头按在他肩头,用他细薄的唇,亲吻她的耳廓。他心疼他的小傻瓜,她一心一意的扑在过往里,觉得对不起他,却忘记了,过去就是用来缅怀的。
方非凡和欧少君在洗手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方非凡问欧少君:“少君,回来三天,你见过黎络吗?”
欧少君轻笑了一声,问:“是苏荷让你来问的?”
“那倒不是,只是想,当初……”
“非凡,我今天见到络络了,她在人群里追寻我的踪影,然后失声痛哭。”欧少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
高离越听见这话,蹙眉,那个小傻子,竟然哭了,还哭得那样伤心,可这于欧少君来说,却似乎再平常不过,好似一点也没有波动他的情绪。
高离越替黎络不值,可心里又心疼得不得了,他的小傻子怎么能被别人惹哭呢!即便是她的前任,他的好友,那也不行。
高离越掏出手机,弯起嘴角发了一个信息。
方非凡沉吟一瞬之后,问:“你不爱她了?”
“不是不爱,非凡,你那么宠苏荷,有累的时候吗?”欧少君似乎点了一支烟,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他接着说:“非凡,老实说,我对黎络是有恨的,因为她,我不敢接受下一段感情,甚至不敢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好,我怕她们终有一天都会变成黎络,变得无理取闹。”
“非凡,我看到黎络哭泣的时候,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欧少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