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一时似无声息了,一时又渐起,便这样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渐渐淡去。
画眉终于明白了,驸马为什么吩咐他们一gān众人均在外伺候,原来并不是讲什么排场。而是,他要让公主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公主的驸马,是可以让公主欲仙/欲死的男人。
自己是一女子,尚被这娇吟弄得心神dàng漾,再看那一众侍卫,经过这半夜,个个都似燥热难耐般面红耳赤。
然,众人中,唯独一人泰然自若。
凌天,凌侍卫长。
只见他仍是笔直站立,目视前方,一如刚刚公主驸马进屋时一样,屋内所发生的一切,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脸上的表情如冰雕一般淡漠。
画眉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男子的心,也是冰做的吗?
第三章
清晨。
初兰摊在chuáng上,双手无力擦去额上渗出的汗珠。她不明白这个驸马怎会如此jīng力旺盛,昨晚激缠了一夜,清晨醒来,她已是四肢酸痛无力了,而他却仍索了一番云雨,比昨晚似是更加炽热的缠绵。
想到昨晚的激战,初兰不禁有些心神dàng漾,她不晓得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的qiáng势,像要把她揉碎一般的猛烈。初时她仍有抗拒,最终却完完全全的被他所征服。
而那个令她欲仙/欲死的男人,此刻正坐在chuáng边自顾自地穿着衣裳,才把裤子系好,依旧luǒ/露着上身。
初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轻轻划过。
他转过身,望着她,笑道:“公主还想要?”那声音充满魅惑,初兰甚至感到他马上就要扑上来。她怕是招架不住,只得无力地摇摇头。
林景皓唇角上扬,俯下身,在初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不再躺会儿吗?”初兰轻声道,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已经接纳他,但她知道,经过昨晚,自己竟对她的胸口产生了眷恋,她希望他躺在她身边,她想要俯在那胸膛之上。
“公主舍不得臣?”林景皓笑道。
初兰点点头,她,尚未学会如何对一个男人撒谎。
看着初兰的模样,林景皓有些动情,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温温的,柔柔的。初兰手低着他的胸口,她觉得,自己即便付出让这身子彻底散架的代价,也不想他停止这深吻。
只是林景皓却离了她的唇,抬起头,柔声道:“臣该起身去吏部了。”
初兰觉得好没有趣味,放下了手,任自己瘫软在chuáng上。
林景皓穿好衣服,转对初兰道:“公主也要起身更衣了,按理,公主大婚后便要亲理政事,今日应随臣一起到吏部听尚书大人汇报政务。”
初兰叹口气,觉得这个男人一下子失了情趣。
“我不想去。”初兰转过身,背对着林景皓。
“公主去不去,臣做不得主,不如让臣去请示了父王,由他老人家为公主做主。”林景皓淡淡地说道。
初兰转过身,瞪着林景皓,说道:“你在威胁我!?”
“臣不敢。”
初兰觉得怎么眼前之人和昨晚,乃至刚刚那个令自己销魂的男人竟似判若两人。他明知道自己最怕父王,偏又抬父王出来压她。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初兰瞪了林景皓一眼,无奈道。
林景皓微微一笑,将早已为初兰准备好的衣服递了上来。
初兰没好气地接了,穿了中衣起身下地。可是,当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时,她开始怀疑,自己今日该不该去吏部,或者,该不该踏出这房门。因为她的胸口,颈上满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战绩。如若这样出去让人看到,还不如让她父王训斥她来得痛快。
下意识地瞥向那罪魁祸首,他却似没事人一般在旁含笑望着自己。
初兰撇了撇嘴,她这模样也不敢叫人进来服侍,只得自己勉qiáng将衣服穿上,这才发现,林景皓给自己拿的是一套立领罗裙,刚好将那些吻痕遮去了。
待更衣完毕,她才开口叫丫鬟们进来伺候。
画眉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听了公主的召唤,连忙端了洗漱用具进了屋,伺候着公主和驸马洗脸,梳妆。
“怎么你的样子这么憔悴?”初兰从镜中望着正给自己梳头的画眉问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等人遵驸马的吩咐,一直在外伺候,不敢离开半步,故而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