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袭来一阵凉意,亵裤被他用力扯破了,猛地,一条腿被他抬高,直贴在他的腰际。初兰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再也无力去挣扎,只瘫软在他身下,眼泪扑扑,颤抖着呢喃:“别这样……求你了……”
这最后一声最为无力的乞求,却比所有猛烈的反抗挣扎都要有用,直让入了魔般的林景皓惊醒。他猛然动作停住,怔怔的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初兰,只见她泪眼婆娑,似是深冬雪原中受伤迷失的幼鹿般无助、惊恐的颤抖着。
林景皓惊住了,想要抬手擦去初兰脸上的泪水,她却下意识猛地躲开了。他心中一痛,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瞬时松开了对初兰的束缚,起身,下地,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下初兰一人,她坐了起来,蜷缩在chuáng角,四周极静,她似是能听到自己的心因惊恐而猛烈的跳动声,眼泪决堤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出。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在她身上肆nüè、劫掠的男人,那个让她恐惧到乞求的男人,真的是景皓吗?是他吗?她不敢相信,仿似刚刚是做了一场噩梦。
往日的他尽管qiáng势,带着征服的味道,却是极尽温柔,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不需要如何费力,一点点的撩拨,便可轻松燃起她的欲望,直让她不自主的去迎合、索取,他们的每一场欢/爱都让她快活得直让云霄。然今晚,那不是求/欢,而是一场侵略,就像大颜铁骑踏遍天启一般肆nüè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宣示着那是属于他的领地。
这样的他让她恐惧,让她害怕,迫切的想要逃离。然而,就在她避开他轻抚的一瞬,她清楚得看到,他那眸中也分明含了惊恐与痛楚,这样的他又让她心疼。
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了?
沙啦沙啦的声响,是夜风卷起沙粒拍打在窗纸之上。外面该是很冷的,他只着了中衣。
初兰起身下地,脸上泪痕未gān,顾不得自己先披上件衣服御寒,紧着从衣架上取了林景皓的外衣,往外走。
行至窗前,忽又站住,只见窗上映出了他影子。他就站在窗外,静静的,似也在望着她。心中许多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或许也一样吧。
许久,窗上人影晃动了两下。
“臣冒犯公主,万死。”
满心惆怅酸涩只得来这么一句隐去了所有情感的话,似比被人泼了一身冷水还要凄寒。初兰的嘴唇开合了两下,满腹的委屈却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歇息吧,臣去东园安置。”
“……”
初兰上前两步,却赶不上窗上消失的人影,只剩枯树枝的影子在窗上摆得狂乱。
一夜无眠,直到近三更初兰才困倦得闭了眼,却是直沉睡到了天明。
清晨,初兰醒来,意识却仍不怎么清醒,昨晚发生的事只像是一场梦,直到转身见了身边空踏踏的被褥才确定那是事实。
身上一凉,打了个喷嚏,定是昨晚受凉了。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初兰忙抬头望去,却是画眉端了热水进来。不是他。
“公主受凉了?”画眉将水盆放在一旁,连忙走上前,道,“难怪驸马吩咐奴婢好好伺候公主。”
初兰心头一紧,道:“驸马……怎么吩咐你了?”
画眉一边取了衣裳给初兰披上,一边道:“回公主,早上驸马吩咐奴婢,说公主昨天回来得晚,有些受凉,今儿个怕是起不来,让奴婢小心伺候着。还说请公主安心歇着,不用惦记早朝,驸马自会给公主告假。”
初兰转头看看窗外,已经大亮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早过了辰时了。”
不想自己竟睡到这个时候,可不是赶不上早朝了吗。他想得倒是周全,只初兰觉得似乎他是在故意避开自己,是因昨晚之事而不敢见她?还是根本就是不想见她?初兰觉得是后者,他在生自己的气吗?昨晚他的话中一丝情意也寻不到,冷冰冰的让人心寒。定是在生气了。生什么气?是因为她昨晚回来得完了?
“昨儿个驸马什么时候歇着的?”
“回公主,昨天驸马一直等着公主,晚饭也没吃,等到很晚。公主夜里回来,我赶去迎您经过这儿时,看这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怎么公主回屋的时候驸马已经歇了吗?”
他竟是一直等着她的,昨天她只顾得满月,竟是忘了差人回来报个信。初兰心中不住的自责,难怪他昨晚会那么反常,果真是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