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实际的进展。初兰暗觉不妙,刑部这么大的动作如何连一个小厮都找不到?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可她却是使不上气力,也只能指望着满月了。满月虽说游手好闲惯了,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心里却也还是有算计的。是以,初兰只一门心思等着凌天和洛飞的消息。
初兰原打着凌天一个月才得回来得盘算,却不想凌天却是很快回了京,细算下,整整十五日,他果真是言出必行了。
初兰兴奋之余却是有些担忧,当日凌天离开之时,她叮嘱他说此事不急,可慢慢查来。就是怕凌天夜以继日,累了身子。当时他只点头答应,如今看来,他却还是昼夜兼程了。
才一回府,没得歇脚,凌天便往见初兰复命。一踏进书房,初兰便只小心的打量了他的气色。他虽是身手不凡,可到底是血肉之躯,十几个昼夜不眠不休,神行总也不似往常,隐隐地显露了些疲倦之色。
初兰见凌天这模样,心里酸酸的,好一阵心疼,只把要问的事由搁在了一边,脱口道:“几个晚上没合眼?”
或是未料初兰会问这话,凌天只怔了一下,并未开口。
初兰就知他不会回答,便就带了些些埋怨的口吻道:“你怎的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不急了。”
凌天终是开了口,却只答:“属下知错。”
初兰心里一酸,愈发心疼了,兼又生了些气恼,道:“谁说你错了,是我的错,下回再有这事儿我可不叫你去了,就算叫你去,我也得给你规定好了,每日赶多少路,吃多少饭,睡足多少时辰。若只为了这点事儿把你累坏了,可让我怎么办?”
凌天寒潭般的眸子似是瞬间dàng过一捧chūn水,却只凝着初兰,也不说话。
初兰深叹了口气,只才要说话,便被敲门声打断。得了初兰的允许后,画眉推门进来,向初兰和凌天行了礼,便道:“禀公主,才前面通报,说是洛飞在外求见。”
初兰一惊,当日明明与他说好了,他若是得了消息,便只让人来通知刘顺,她自会去他府上找他,怎的他却是找上门来了?
“请他……”初兰顿了一下,素日访客,都是请到前厅去坐,只洛飞这人太过张扬,平日与她说话也没个礼数,若是在前厅让她府上一众仆人奴婢见了,却是不好,便就变了主意,吩咐道,“请他来书房吧。”
待到画眉得命退下,初兰又就转对凌天道:“你只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儿个再说。”
“是。”凌天微一躬身,转身离开。
园中,洛飞跟着引路之人往书房而来。几位公主府上的庭院风景原都是差不多的,长公主的府上洛飞也是常去,可这会儿乍见了初兰的府邸,却总也觉得不同,一路上少不得四下张望。
快近书房,远远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洛飞心不在焉,并未打眼去看来人,及至越走越近,只听引路之人极为恭敬地唤了一声“凌侍卫长。”洛飞似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惊醒起来,抬头去看,只见迎面而来那个,不正是那个叫凌天的吗?
洛飞只觉肩膀一疼,心中恨意上涌,一双眼睛似要冒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走近的凌天。然而对方却似是完全没看到他一边,极是冷漠淡然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洛飞心中的火气直冲到了头顶,转身回头,大喝一声:“姓凌的!”
凌天站住,转过身道:“叫我?”
“妈的!这儿还有别的姓凌的吗?”
凌天上下打量了一下洛飞,问道:“我们见过?”语中有意无意的带了些疑惑。
洛飞气结,怒声喝道:“你他妈的少给爷装!我他妈肩膀上现在留着你给的大礼呢!”
凌天沉默了片刻,似在回忆,半晌,只冷冷的答了一句:“抱歉,与我对不上三招的人,我从来不记得。”
凌天这话彻底把洛飞激怒了,再不管其他,抽出袖管里的匕首,便向凌天刺去。引路的仆人大惊失色,洛飞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他阻止,况且这个光景,若他真是阻止了,只怕最先没命的那个就是他了。那仆人眼看着洛飞的匕首bī近凌天咽喉,吓得双腿发软,然瞬息之间,凌天却只是极为轻松的闪过。洛飞第一下扑了空,不带犹豫,转身回手,又是一刀。那仆人吓得失了颜色,自是不敢上前,只紧忙喊人去禀报公主。
未及片刻,初兰匆忙赶至,正见洛飞及凌天僵持在园中,洛飞步步紧bī,每一出手都是直刺命门。凌天淡然从容,只闪躲着洛飞的进攻,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住手!”初兰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