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从初兰手上接过信,点头领命,却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初兰道:“大人放心,本宫给皇上的心中已经言明,本宫遭遇山贼,多亏了杨大人和马大人领兵救险,才得以脱身。二位大人救驾有功,漠阳府山贼出没一事,皇上也不会过于追究。”
杨惜忙跪道:“谢公主!”
初兰示意她起来,道:“大人不必多礼,大人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没少出力,你这份心,本宫记在心里。”
杨惜起身颔又一番逢迎套磁,见机道:“禀公主,微臣虽也是有些私心,恐被皇上降罪。最主要的却还是有另一层原因……”
初兰道:“什么?”
杨惜明知顾问地道:“公主真觉那伙劫匪就是山贼劫财吗?”
初兰斜眼瞥着杨惜,一挑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反问道:“怎么?大人觉得不是?那大人的意思,不是山贼……难道还是刺客不成?”未得杨惜回话,便又道:“若不是山贼劫财……那本宫给皇上呈递的书信可不就是欺君了吗?”
杨惜一下被点醒,躬身垂首道
149、第一百五十二章 ...
:“公主说的是,是臣思虑不周。”想了一下心中仍有疑虑,公主侍卫伤亡惨重,只连她都能猜出其中必有内情,皇上那儿就更不用说了,按说这道理公主不会想不到,却也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思,又不好明问,只试探道:“禀公主,您信中固然详述,可此事重大,皇上必然忧心,若是细问起来,微臣只怕差人初见圣驾,语无伦次,失了分寸触犯龙颜,还望公主指点。”
初兰望着了她片刻,意味深长的道,“也没什么需要本宫指点的,皇上若要细问……你只命人如实禀告便是……”
杨惜听初兰特意qiáng调了“如实”二字,略一思量便明初兰心意,若要直说行刺,反而有挑起事端之嫌,倒不若一面自己假意瞒了实情,一面又让旁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摆在皇帝面前,是劫财是行刺,让皇帝自己心里琢磨去。表面上这是把这苦水往肚子里咽,实际上她受的这委屈可都是吐给皇上了。如此,不管行刺那人是谁,先在皇上那儿告了一状。杨惜将初兰之意揣摩明白,便就点头应道:“公主放心,微臣明白了。”
初兰心道这杨惜果真是个心细有心机的,不须她如何费心点拨,就能明白她的心意,若此人真能一心一意的为她所用,倒也稳便。想着又道:“皇上得知此事必然派大内侍卫来此,调任派遣少不得在京城要耽误个三两日,一切事宜都有专人操办,不需费心。另外本宫遇劫受伤之事怕也是瞒不住,几位公主和大臣们免不了要为本公忧心,找你派去的官差询问本宫境况,本宫只怕她们担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你也得让人心里有个谱才是。”
杨惜颔首道:“公主放心,微臣一定吩咐明白,仔细叮嘱。”
初兰放心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语气一软,开口道:“凌侍卫长可有消息吗?”
杨惜一下没了底气,回道:“回公主,目前还没有消息,臣已加派了人手去找……”
初兰有些生气地道:“这附近山林统共多大的地方,这都三天了,你可是怎么让人办事的!?这附近有多少个村镇,你派人一处处去寻,挨家挨户的给本宫敲门去问!若有提供消息的,重重有赏!就是把这漠阳府翻个个儿也得把他给我找回来!”
杨惜见初兰动气,也不敢有异议,只连声应了,可她这三天寻人也是花了不少人力,隐隐觉得有些凶多吉少,这话她自不敢跟初兰明说,又怕最后人找不见,公主迁怒于她,便就紧着给自己找退路,道:“禀公主,这虎头山本就是漠阳及泉州jiāo界,又和西边的鼠儿山相连,再往西又是庆安。凌大人若是在附近哪户人家养伤倒还好说,可若是在这山林里走迷了,不小心走到
149、第一百五十二章 ...
别处,那还真有些……”
她这话还没说完,初兰却是一瞪眼,打断她的话,气道:“你当他是三岁的孩子?还是觉得本宫身边的人都是傻子?便是一时情急辨不清方向,这都三日了,还没转过向来?就真是个孩子还会看着日头寻路呢!再不济总也会碰到个樵夫猎人什么的打听打听路吧!况他若真是自己走的,又如何把剑随手扔在地上?可见必是被人救了!再退一步,就算他是自己走的,那剑是他因受伤掉落,倘如此,他身上带着伤,连剑都拿不了了,还能走多远?还能走出这漠阳地界?!”初兰越说越激动,本来身子就虚,这会儿便觉一阵头晕。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