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端倪。他不动声色地望向初兰,但见初兰只是淡淡一笑,带了些轻松得意之色地道:“是吗……本宫也是这个意思……”
初兰这话虽未点刘子安的名字,亦未有半分明示,然在孙玉听来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更觉转投三公主一方,或是她的一条出路。
林景皓亦从旁暗舒了口气,心道初兰如此回答却比直提了刘子安的名字更妙了,又不免为刚刚生的忧心暗自笑了笑。
正这时候,下人传话说是饭菜已经备好。初兰收了话题,与二人一同过去用饭。
孙玉吃得忐忑,只想着三公主费了心思的诱她来投必是有事吩咐她做,她也想赶紧表现表现站稳脚跟。然一顿饭下来初兰却再未多说什么,只与孙玉说既然有心投奔,自有她立功之时。孙玉也不敢多说多问,又怕引起尚辰那边的怀疑不敢多留,吃完了饭便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开了。
只说孙玉才一离开,初兰就转对林景皓似道:“听到没?人家可都看好你呢!你将来可要好好承他衣钵,莫要枉费人家提携你一场。”
林景皓笑着凑上前来,讨好地道:“生气啦?”
“哼。”初兰一把推开他,“你可在乎我生气吗?纵我气死了你也未必肯远着他。”
林景皓知她这会儿不过是故意与他撒娇,便上来从身后拥着她笑道:“你既然那么讨厌他,刚刚还说那话?听孙玉提了他的名字,就该立时发火把她臭骂一顿才是。”说着又一叹,道,“可见你只对外人温柔体恤,对自己的男人就凶巴巴的。”
初兰扭头瞪了他一眼道:“那我以后也对你温柔,你也做个外人算了。”
林景皓笑了笑没答话,在她耳根上吻了一下。
初兰不理他,只颇不忿地自嘲道:“许他抢我的男人给他做事,便不许我借他的名字狐假虎威一次了?”
“谁说你是狐了?你是虎是虎,我最怕你了。”林景皓忙哄道,“我只粘在你身上,看哪个又抢得走我去。”一边说一边在她耳边厮磨,喃喃道,“今儿别回去了……”
“那怎么行?”初兰轻推了推他。
“怎么不行?”林景皓仍不放手,在她耳边chuī气轻语,“我都忍了几个月,你这身子又不是两三个月,偶尔一次没事的……我轻着点……”
初兰歪头挤开他密密的浅吻,道:“我今儿来你这儿就有些冒险,若再过夜,被人看了去岂不坏了事?”
林景皓道:“若有人蓄意监视你,等不到你从这儿出去,早就知道你跟我在一块儿了。况且这会儿才过了酉时,你纵是要走这会儿也不能出去……既是要在这儿待着,与其咱们大眼瞪小儿的gān坐着,倒不如做些正事……”说着也不容初兰拒绝,直将她抱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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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少日子,孙玉便从林景皓那里得知的了郜兰公主到底要她做些什么。她听完之后冷汗唰一下子下来,惊得差点儿瘫在地上,哆嗦了半天才把话说利索,只道:“这……这……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属下……”
林景皓却只笑得淡然:“当你不做了就能躲过抄家灭族之罪吗?”
孙玉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攥在三公主手里了,只要她把她往朝堂上一送,明日就是她的死期。
林景皓道:“大人放心,大人该去找谁,该说些什么话,本官已为大人想好了,大人只要按此行事,他朝事成,大人必属头功。三公主素来礼贤下士,定不会亏待了您。”
孙玉战战兢兢地听林景皓一条条一句句的jiāo代,越听心中越是发寒。暗自嗟叹:三公主身边有这么一位军师,实是尚辰之不幸。再想那郜兰假意和离将林景皓安插了出去却也不错,林景皓其人若只窝在公主府里做个相妻教子的驸马委实是bào殄天物了。
从林景皓府中回来,孙玉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宿没有出来。到最后她是想明白了,自己卷入这皇权之争就注定有这一天,不过早晚罢了。她将事情想明白了,便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是夜,卧房。
孙玉忽地问她的相公于氏道:“前两个月你娘家是不是来人说婆母大人想念外孙了?”
于氏道:“是,怎么了?”
孙玉道:“那明儿就让人把两个孩子送过去住些日子吧,省得老人总惦记。”
于氏一怔,想起孙玉这两日的反常,便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这些日子你总闷闷不乐的,可是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