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友,张淑芬被抱回家之后,他很是喜欢,就和张兴山商量,给自己老二和张淑芬订了娃娃亲。
不过魏家老二早在七十年代就因病去世了,魏家老大很早就结亲了,这事自然就没人再提。
但前几年厂里有人把一些相关闲话传入了路江安耳朵里,两家关系在这事传开之后毕竟多了些尴尬,来往就没那么紧密。
路扬后来也知道了这事,再加上到了初中,想法有些虚荣浅薄,路家是城镇户口,而魏家是农村户口,在子弟校农村户口借读的学生都是被看不起的,尤其路江安当了副主任之后,他年初拜年都躲了。
后来两家离得远,结果直到路扬大学的时候两位老人相继过世也没再见过。
至于这当地形势变化,和红船厂搬迁有关。
几千人的工厂说搬走就搬走了,对当地经济利益自然是很大打击,所以南隆县zhèng fu一直都很消极,药泉乡zhèng fu自然也有看法。
尤其关于征地补偿方面,红船厂创建的时候全国一盘棋,zhong yāng决定要在这里搞工厂,那自然没有人敢说二话,当地村民乖乖就搬走了,没有花厂里一分钱。
这支持革命建设嘛,觉悟可不能低了!
但现在要离开,已经是市场经济了,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呢?
其实红船厂也知道理亏,毕竟除了最早的征地,后来厂里又因为各种原因相继占了不少耕地,比如这人民广场和大礼堂都是七几年修的,这些当时都没正规手续。
只不过一来历史久远,当初负责人都找不到,完全是乱帐,二来厂里实在没钱,连工资都经常发不出来,哪里还有钱来补偿。
就只好打哈哈,一直拖到最后出了大乱子。
这事路扬当时已经不在老厂了,是听说的。
药泉自然资源非常丰富,除了药材,当地各种矿床也不少,尤其地形关系,小露天矿很多。
这年代市场经济,采矿监管已经松动,当地第一批矿老板也富了起来。
红船厂占地面积很大,在药泉乡里就跨了几个村,这其中有不少矿点,早就被当地老板垂涎三尺。
而红船厂搬迁之后,由于这么多年的行政规划乱摊子,这些矿点的归属就有很大争议。
这其中最大的矛盾就是厂区那头的半坡村和家属区这头的药船村。
因为自觉吃亏,在有心人挑动下,半坡村村民不久就会组织起来,到乡zhèng fu门口闹事。
开始这些村民还只是阻止搬迁车队离开,和自觉受了sāo扰的药船村村民对骂,后来情绪越来越激动,发展成暴力活动,当时药船村和红船厂职工都有死伤,还有妇女被jiān污。
出了这么大大乱子,当地zhèng fu自然捂不住,官场变动随之而来。
虽然路扬的爸妈当时在县医院没事,但魏家二哥魏知文却不幸在这场冲突中失去了生命。
“扬扬,来来,试试二外婆的手艺。”
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菜面打断了路扬的思绪。
最大号的海碗,几片菜叶上堆着手工擀的筋斗面片,碗里还额外铺了几大片腊r,洒上自家做的酸菜,再浇上熬了整晚的大骨汤。
眼前这碗面还没吃,香气已经无孔不入,让人口水直流。
路扬急不可待用筷子挑起面条,一口吞进嘴里,咀嚼着记忆里的味道,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烫吧,慢点慢点,小心别烫着了。”
王庆梅坐在一旁,乐呵呵看着路扬吃面。
没有哪位老人,看着自己孩子吃自己煮的面,会不笑开怀。
很快,海碗里的内容就少了一大半,路扬抬起头,满足一笑。
“外婆,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你这孩子,眼大肚皮小,好好,我吃。”
眼见许久不见的路扬,又难得撒娇,王庆梅乐得晕头转向,就着路扬的筷子吃起了面。
等吃得差不多,路扬拉开了话匣子。
“外婆,生意不好是吧?”
此时正当饭点,但店里g本没客人来,路扬也知道一来这个季节不是收药材的好时候,来往的药商很少,二来红船厂的职工走了不少,剩下的工资经常发不起,自然来外面吃的就少了,不过是找找话说。
“是不好,人少了嘛,没关系,再说也开不了几天了。”
王庆梅还是一脸笑容。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