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即镇定:“我担心皇父怕是预料会出事才把我支开,你……”
“呵呵……你这是在解释吗?别担心,芙天此下要对付的还不是你爹。”涣阳故意在“爹”字重了音,眼见柯薇淡下晶亮的眸子,于心不忍,“薇儿,东皇妃终归是芙天的丈夫,白乐天亦是,再如何,芙天也不会杀了他们。正所谓关心则乱,你不必如此担心。”
“……”柯薇心下更是惨淡,『丈夫?是啊,皇父是爹是爸爸,是女皇的丈夫,是亲生母亲的老公,我怎么能做第三者,更不道德的喜欢亲父。』
柯薇本一直回避的话题此刻被无意下提起,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之极,道德败坏无药可就,心下凄凄然更甚,连涣阳何时送她回g都不记得。只听得涣阳低声一句:“你若喜欢他,可否也喜欢我呢?”随即飞身离去。
躺于床上,想起半年来见到沁王也只于宴会和朝见,七个月下来也就见了五、六次,且次次说不上话更是连个眼神也无。柯薇内心钝痛,想起夜间迷梦均是与沁王相关,亦哭亦笑,酸酸甜甜,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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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薇叶苑内来了轿子,是接柯薇出g的轻便小轿,轿众领头人正是太极殿沁王身边的许文。
许文一见春蓉,笑如春华,恭敬一揖:“春姑姑近来可好?”
“有劳公公挂心,春蓉一切安好。主子已经准备妥当,即刻可以出g。”此刻春蓉笑如和风,一点瞧不出她内心焦急忧虑。
『主子已经几天没笑过了,前日沁王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也没同主子说话。哎……今日离g,沁王也没来送主子……半年来,俩人关系如迷雾般,看不出好也瞧不出闹腾,父女关系竟是如此微妙。』
“沁王早已吩咐马车在g外等候,华法寺寺主悠游也已动身。奴才特来请五殿下启程。”许文清俊秀容展颜一笑。的
“有劳公公。春蓉这就去请主子。”春蓉拂身一揖,即刻离开。
柯薇一袭素色云箩,面沉如水,见春蓉进来,起唇问道:“来的是谁?”
春蓉幽幽看一眼上座,敛去内心忧虑:“是沁王身边的许文公公,道是马车已经在g外等候,请主子上轿。”
柯薇低垂眼睑,口内干苦艰涩,把自嘲敛于唇角,抬头看向身边五人。此次去华法寺,按沁王的意思是把五人都带上,但柯薇另有打算早已吩咐春蓉、夏华、侍书随行,其余俩人留守g内。
五人面色静默,侍菊、侍竹眉宇间略带忧愁,夏华怡然,侍书静然如山,春蓉闲静却难掩眸中忧思。
“侍竹、侍菊,我这一去,皇父也未说明几时可回,你俩人在g里小心着点,若有事直接去找皇父。”柯薇把玩食指上云影戒,言语淡淡。
“是。侍竹、侍菊定好好料理薇叶苑。”侍菊、侍竹对视一眼出列作揖,俩人眸中迷蒙似有珠泪。
“小妮子,下次定也把你们带出去,可别给我哭鼻子,别人还以为我这病入膏肓的主子欺负你们。”柯薇在薇叶苑一住七年,这几人最迟来的也陪了四、五年,可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此下离别,心中亦是酸楚。
“呵呵……他人定以为我们是为主子……伤心呢,可没人会说主子欺负我们。”侍竹语意讳莫,众人明了。
大家互相对视数秒,一齐大笑出声,离愁之绪冲淡不少。
“主子,我们启程吧。听说g外有不少好玩的呢!”春蓉止了笑,想起柯薇尝尝念叨不能出g去玩,此下提醒。
“主子这一去就是笼子里的鸟儿上了天,该是要乐不思蜀了。”侍菊话语微酸,笑容真挚。
“就是。去年主子还一直闹着去丹阳城,听说华法寺就在城东二十里的脉丘川,离京还挺近,主子可由夏华带着偷溜啊,嘿嘿……”夏华偷笑,言语间是对g外的向往。
“就你馊主意多。主子此次去静养,可不是去玩的。”春蓉一指顶上夏华额头,使劲戳着。
夏华一溜烟串到侍书背后,偷笑:“我这主意也得蓉姐姐应啊,莫不是蓉姐姐不想看看那京里的俊秀雅士?”
春蓉一瞪眼,惹的大家再次笑闹。柯薇想起秋水府的迟歌,也有些许欣喜,『不知能否再见?』
另有g侍进来通报,道是许公公催人。夏华把许文对春蓉的暧昧态度添油加醋一番,惹得众人又是笑闹一场。众人见柯薇面色舒缓,递了眸色。
柯薇明白大家笑闹是为了自己,遂摇头道:“好了。莫要许公公等急了,把我们春蓉的淑德给降了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