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他发觉自己法身状况良好,可那之后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问九命,亦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幸小院不知因何没有损坏,而苏伏此时感觉满腔的暴戾似乎随着白ri场斗法得到了完全的宣泄,然而心头烦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驱赶。
方瑜死了,他是间接的凶手,此并非重点。方瑜是他极少数认可的朋友之,朋友死了,不应该难过吗?
心头烦闷,他径自出了小院,来到龙吟瑶院外推门而入。龙吟瑶之前赶走了对少男少女奴仆,后来补了个少女进来,约莫十三四岁,长相可人。
她听到了动静,已然休息的她忙从屋舍内出来,见是苏伏,虽认识,却有些害怕道:“苏仙长……您这么晚了还未就寝……所……所为何事……”
“莲莘,我找师姐,麻烦通禀声。”苏伏不yu吓她,便温声道。
莲莘见状,心头稍安,便yu去唤龙吟瑶,哪知龙吟瑶早有感应,便有音声传来:“小莲儿,让师弟进来,你可以休息了。”
苏伏便进了大厅,抬首望,便见龙吟瑶身简易睡袍,慵懒地倚在楼梯口,却有些冷道:“师弟,给我个搅扰我睡眠的理由,否则,你今天便不用hui qu 了。”
“有酒没有?”苏伏径自在桌案前坐下,又道:“越烈越好!”
龙吟瑶双眸微亮,二话不说自储物袋内拿出个大酒瓮,拍开用红布包裹的封泥,股浓浓的酒香便飘洒而出。
“砰!”
龙吟瑶把将酒瓮放在桌上,复取出两个海碗,尽皆倒满,姿态豪爽举起碗,咕噜噜地就下了肚,随着她动作,睡袍有些敞开,露出了里头淡红sè亵衣,高耸鼓胀的胸脯若隐若现。
苏伏亦不含糊,同样是饮而尽,却意犹未尽地给自己满上,如此反复,连续五碗水酒下肚,这才有了些酒意,他呵了口酒气,道:“tong kuài !”
“师姐你也喝!”
龙吟瑶好饮,又是碗下肚,她满面酡红,吃吃笑,指着苏伏质问道:“苏伏,你今ri为何寻我喝酒,是否想借机占我便宜?”
苏伏已然是第七碗下肚,不知是否借酒壮胆,他嘿嘿笑着把揽住龙吟瑶毫无赘肉的腰肢,道:“师姐可否愿意让我占占便宜?”
股特殊的体香传来,苏伏迷醉地闻着,不自觉便将头颅探进那片裸露的雪白的颈脖里,还忍不住探出舌头,像品尝稀世美味般舔了舔。
龙吟瑶只觉股触电般的颤栗传遍全身,酒意瞬时醒了七分,她羞恼地推开苏伏,并甩手,个响亮的巴掌便打在苏伏脸上,可下手她便后悔了,因气愤羞恼导致她几乎用尽了全身li qi ,以她龙族体质,这巴掌下去,便是普通yin神境亦受不起。
“啪!”
然而苏伏只是歪了歪头颅,便和没事人似的,有些醉态地说道:“师姐为何打我?”
龙吟瑶此时已然完全清醒,见苏伏有些醉意,便冷冷道:“师弟,你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平ri她虽常常勾引苏伏,可只是觉着好玩。且她从未有过男女经验,方才那股颤栗似乎还残留在体内,正酝酿着股危险的冲动。
是以她尽量地装作lěng mo ,不让苏伏瞧见自己异状。可她没有想到,苏伏举止大异往常,此时哪会细心留意龙吟瑶异状。
“找酒喝而已!”苏伏自顾自地倒满,又是饮尽,而后有些愁苦,念道:“弃我去者,昨ri之ri不可留;乱我心者,今ri之ri烦忧。”
“吾辈修士,最应摈弃三千烦恼丝,修太上忘情之道。”
苏伏自嘲笑笑:“师姐你说,若你朋友因你而死,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吗?”
“甚太上忘情?身为修士便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师弟你平ri可不曾如此别扭,今ri却学那小女儿姿态,教我好生看不惯。”
龙吟瑶不知苏伏所念诗歌是个甚意思,可她却可以感受到苏伏心头愁苦,那是种长久积蓄下的爆发,对命运、生活、人生最深沉的怨。
“我的朋友大概只有你和兮兮,你知道我为何要偷跑出龙宫么。便是为了游览天下风光,结交值得结交的同道,剑斋只是我的第。”
“苏伏,若有朝ri。”龙吟瑶很认真地望着苏伏道:“若有朝ri你因我而死,只须你不会怪我,我便可心安理得ji xu 活下去。”
“你的朋友可曾责怨过你?”
苏伏不言不语,闷头喝酒,他觉得碗不够tong kuài ,便抬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