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杀敌,主公反而不放心了罢。”
苏伏大笑:“这倒也是!”
……
夜愈来愈深,今夜不知为何,格外漫长。
讲经院所在的飞羽、乙巳、天韵三宫此时却有些灯火仍然明亮。其实三宫只有天韵宫乃是讲经之所,其中分隔了大小殿室,亦有个别侧重者,如经义堂,所讲乃是道途,讲师皆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这课堂可想而知的枯燥无味。
而乙巳宫实则为讲经院各部讲师的居所,却并非小院落,而是套套宅院,在设计上皆有独具匠心之妙,加之能工巧匠出手不凡,每栋宅院都有其独特之处。
讲经院的弟子自然是以考核成讲师为荣,而成为讲师的考核,却要严峻的。是以飞羽宫非但是弟子们平ri的居所,尚是弟子们斗法切磋的场所。白ri里切磋,晚间钻研经义,这已是大部分讲经院弟子的ri常生活。
yu成为讲师者,非但要将法决奥义摸透,还要灵活运用才能通过考核,且须擅长种法决。对于弟子们而言,经常切磋自然是为了灵活运用法决,从而成为讲师,而对于剑斋而言,却是对弟子们的种‘磨练’。
在片灯火通明中屋舍小院里,忽然有道自外头疾驰而来的淡光直奔其中处。
那里正是李凌云的居所,他的对面坐着个人,若有同门在此便能认出正是费候。
眼见那道淡光落入李凌云手中,却被他很快收起,两人宛如无事般ji xu 交谈着。
“原是传讯飞剑,无怪‘大阎浮玄天剑阵’没有丝毫异动,真羡慕凌云师兄。”费候为李凌云倒满杯水酒,又给自己添上,且轻轻言道。
李凌云杯来饮尽,状颇豪爽,微笑说:“我才羡慕费师弟,无事身轻啊。”
费候亦饮尽,又给倒上,闻言苦笑:“我资质不行,能闯过问心路已是极限,本yu谋个值守弟子,总好过三月下山趟,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少,不曾想连值守弟子的考核都无法通过。”
“哪里像凌云师弟,才入门便取得讲经院弟子身份,相信过不久定能取得讲师资格,真让小弟羡慕。”
他微叹,黯然道:“唉!这亦是没有bàn fǎ 的事,小弟出身散修,凌云师兄则是九皇子殿下,这身份如此高贵……”
李凌云却同样苦笑,举杯饮而尽,借着酒意道:“外人只当九皇子殿下的身份光鲜亮丽,可其实,我家那位坐在皇位上的老爹,都不过是两大圣地的条狗而已。”
他语罢心底微凛,忙笑hē hē 掩饰:“当然,没有两大圣地便没有大律的辉煌,这点不论是我父皇,还是我李家的列祖列宗,都对两大圣地感佩于怀。”
费候这时面上升起坨红晕,显然有些醉意,却笑眯眯道:“哦……那想必你家父皇当狗当得很舒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