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之外,怒目望着妇人,“谁也不许拦着。”
妇人看到钟长儆时,灵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见到仇人般扑了过去:“小畜生,我打死你!”
钟长儆停下步伐,将手中灵剑的剑鞘磕在地面,他的身前立刻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妇人撞在屏障之上,回弹摔倒在地。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这个小畜生,想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她往后蹭了两下,拉住了钟长卿的长袍,“大郎,你看他,你看他是什么态度,他竟敢对你娘动手!你做兄长的就是这么教弟弟的?”
钟长儆嗤笑一声,往前跨出两步,妇人也跟着胆怯地往后退了两步,将半个身子藏在钟长卿身后,口里还在念叨:“小,小畜生,你哥在这里,你敢过来动手试试?我可是你娘,生你养你的娘!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生养”二字仿佛一个禁忌,一下就触碰到了钟长儆最敏感的地方,当下就将灵剑拔了出来,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
“啊——”妇人被忽然出现的银光吓破了胆,“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沐挽风站在近处,看到了钟长儆额头和手背暴起的青筋,甚至还听到咯咯的骨头声,就连他握剑的手,也在发抖:“你应该庆幸,若我不是你生的,我会留你到今天?”
妇人看着钟长卿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又把矛头指向了他:“大郎,你快拉开他,你要看着你弟弟杀了亲娘是不是!?”
钟长卿低着头,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
妇人见他沉默,便开始胡言乱语:“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想合伙起来逼死我!想杀我是不是,来啊,来啊!杀了我,我就去底下找你们爹,让他们知道他的两个好儿子是怎么害死自己母亲和兄弟的!”
“好啊,”钟长儆已经忍到了极限,“那我就成全你!”
沐挽风看着逐渐失控的场面,刚抬起手想调解一下——
“够了!”钟长卿提声镇住了众人,维持着半低头的姿势说道,“长儆,将剑收回去。”
钟长儆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收了剑。
妇人见到此景,双手抱胸斜睨着他,满脸都是不屑:“呵。”
“娘,您也回去。”
钟长卿的话刚说完,妇人笑容就熄灭了,又恢复了方才跋扈地模样:“回去?回哪儿去!你们都在这里,凭什么我就不行!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让鸣儿进天洪,我就不走了!”
“你!”钟长儆站在一旁意欲拔剑,却被钟长卿按了回去。
“长老!长老你来评评理!”夫人忽然拉住了沐挽风,想要诉苦,沐挽风却抬手打断了她。
“不必了,夫人。”沐挽风笑着看向老夫,“夫人,多年不见,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你?你是……”夫人皱起眉头眯着双眼打量了沐挽风许久,倏地瞪圆了眼睛,“你!你!是你,原来是你!!”
“是我,”沐挽风笑意之中暗含有几分威胁之意,“夫人既知是我,便不要在此胡闹,赶紧下山去吧。”
夫人咬咬牙:“是你又如何,我就不信这天下当真没有王法,你们还能在这里杀了我不成!”
“我们是正派名门,断然不会枉伤人命。不过……”沐挽风忽然伸手扯了妇人两根头发。
“啊!!你干什么!!”妇人捂着头大叫了一声,瞪着沐挽风,“信不信我喊非礼。”
沐挽风轻轻勾唇,不知从哪儿捻起一块石子,弹倒了妇人肩膀上,妇人一下就不能动了,嘴巴张着嗯嗯啊啊了好几声,也说不出话来,仿佛被人贴了定身符一般。
望着妇人诧异的眼神,沐挽风颇为满意地笑了笑,将扯下的头发递给身后的洛青雨,“青雨,到山下路口设个阵。”
洛青雨接过头发:“是,师父。”他自然是领会到沐挽风的意思了。
“送客。”沐挽风回身一甩衣袖,便有两三个弟子围了上来,将妇人架着抬下了台阶。山门前,早就有钟长卿备好的马车,把人一送上车,车夫就开始往山下御马了。
看着妇人离开,钟长卿长舒了一口气,回身之时,脸上浮现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他向着沐挽风道谢:“多谢师叔。”钟长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但也还是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小事,无妨。”沐挽风道,“李夫人是怎么知道你们在天洪的。”
钟长卿低头道:“长儆半年前到平溪乡做任务时,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