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些好笑地说：“没想到你会介意这个。当然不是，是我觉得你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朋友一般随便坐人腿上。”

原来如此，好吧，她不生气了：“以后真的不能坐你腿上了吗？”

本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吞吞吐吐地说：“这个......”

晴似乎体会到他的难处，把下巴轻轻搁在他背上，换了个问题：“那让我摸胡子总可以了吧？”

“可以。”本终于给了一个正面答案。

总算找到一点平衡感，她接着问：“你在舞会那么难过，是不是也是因为珺抛弃了你？”她有些怀疑本对珺的感情，本看珺的眼神并不像一个热恋中男人的眼神，说不定外界传言有误，她想听他亲口告诉她。

“难过是真的。”本有意避开谈及珺：“我一直在等一个小姑娘来安慰我，可惜没等到。”

“那天......你......很痛苦吗？”她对他扶着柱子的样子记忆犹新，看得出来他很彷徨很纠结，她有些后悔那么冷漠的对待他。

晴一直在戳他的痛点，但本并不介意，坦然地说：“比我想象中好多了。”那一天，他没有太多震撼，也许早就猜到了吧，那样结束对他和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珺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而他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怎么都不可能有交集。

晴不相信地问：“那你干嘛躲在湖畔镇喝酒？”喝这么多酒，难道不是伤心欲绝的表现？

“我喝酒是因为......其实，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解除婚约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晴不依不饶地问，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

本讪讪地答道：“因为......你不理我。”舞会那天他第一时间去找她，没想到她除了礼节性地打招呼，一句话也不跟他说，让他如临寒冬。

晴心中一喜，原来自己在本心里还是挺有分量的。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侧脸看向他，视线模模糊糊，但她仿佛能看清他的眼，漆黑如夜空，永远坦诚而率真，让人忍不住全心依赖。“看来，你没有传闻中那么在乎珺。”她嘀咕了一句。

“我和她订婚也只是听从家族的安排。”发布订婚消息的那天，他第一个告诉了晴，小姑娘听完后既没表示出开心也没表示出不开心，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个，他们都说你很爱她，是真的吗？”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他，想了好几年，今天终于问出口。

爱？如果说喜欢，那是肯定的，但爱......“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本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听完他的话，晴想了想，擅自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爱。”

“也许吧。”本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也不清楚对珺是一种什么感觉，儿时嬉戏的玩伴，有多年陪伴的感情，如果结婚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晴的手在他肩头推了两下，提醒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醒的呢。”

本仔细回忆了一番，对醒来那天的印象很模糊：“我也说不清楚，感觉一直在梦中，忽然有一天就醒了。”

怎么和她那么像？半年前，她睡在棺材里，一直在做梦，忽然有一天就醒了。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问他：“你还记得梦到什么了吗？”

“记得一些破碎的情景，在梦中，我见得最多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