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枕在耳畔,看向她的目光复杂而深沉:“我记得你说过,在你心中我就像父兄一般的存在。”
她也学他的样子枕在手臂上:“嗯,是的。”她答道,他永远在她心底深处最安全的位置:“你不也说过我是你的亲人吗?”
他点头承认:“不错,亲人的定义有很多,可以是家人、亲属,甚至......伴侣。”
“大叔,在你心中,未来的伴侣是什么样的呢?”和珺解除婚约也只是暂时之举,本始终要结婚的,到时候会不会又抛下她?晴想到这一点,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
“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人陪伴你?”他反问了一句,视线在她脸庞上下移动,像在描绘她绝美的轮廓。
脑中第一个闪现的是那双动人的红眸,心仿佛被皮筋紧紧勒住,传来一阵阵钝痛,她皱起了眉:“我没想过那么远,但至少不能让我有不舒服感觉吧,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单纯为了家族利益而进行的联姻。”
两人安静了片刻,玫瑰的幽香萦绕,一丝一缕钻入他鼻中,像一根根蔓藤绕上了心尖,不安分地耸动攀爬着。他动情地开口:“如果一个人既能给你父兄之爱,也能给你情人之爱,在你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当你的战友和朋友,但他有一段不光彩甚至是黑暗的过去,你会接受他吗?”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树枝洒落,在草地上形成了点点银白的光晕,她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过去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现在和将来怎么走,但......你确定艾泽拉斯大陆上有这么完美的人?”她眼珠转了转,嬉皮笑脸地说:“如果有,请给我来一打吧。”
本似乎习惯了她的不正经,并不介意她的调侃,从草地上爬起来,问她:“我坐哪儿?”扫了一眼地面的铺巾,坐到她对面那副刀叉的位置。
“喂,你不能坐那里。”晴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其他地方。
“为什么?”他问着,“啪”的一声坐下,滋事般望着她。
“因为那是......”那是休的位子。她有些气恼地瞪回去,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同样专注同样倔强,像在较劲一般互不相让。
“我就喜欢坐这里。”他故意和她作对一般稳稳地坐着,没有丝毫要移动的意思。
以前本什么都让着她,温文尔雅谦逊体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变了。“唉,你——”算了,一个位子而已,坐就坐吧。
“这么晚了,你那位朋友不会来了。”他幽幽地看着她,拈起一块蛋糕扔进嘴里。
原来他还记得她昨天说的话。不用他指出,她也知道那人不会来了,知道是一回事,当面对现实时还是忍不住失望,灰眸浮现出落寞的神色,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被全世界遗弃了的孩子。
“这是什么?”本抓过一个玻璃瓶举了起来,透明的琥珀色液体在瓶中晃动,很快转移了晴的注意力。
看见他手上拿的东西,她颇有些骄傲地说:“我托朋友从暗月马戏团带的陈年龙舌兰,稀有种类,一般酒店买不到的。”
“听上去不错。”大掌往瓶身一拍,“嘭”的一声,木塞喷了出来,他抓着瓶子灌了一大口,“味道很浓。”边说边递给了晴。
晴接过,往嘴里倒了一口:“太涩了,又苦又涩。”她捂着嘴抱怨道,喝完之后整个嘴都麻了。“还是慢慢喝吧。”她说着进屋拿了两个杯子,把酒倒进杯里,递了一杯给本。
本举着杯子闻了一下,慢慢抿了一口,晴也学着他的样子闻了闻再喝,这一次喝出了木头的沉郁和焦糖的甘甜。据说体验苦味的味蕾分布在舌根部,而体验甜味的味蕾分布在舌尖,所以甜的味道要细细品尝,而苦的酒要一饮而尽。艾泽拉斯的酒类众多,大多是烈酒,像龙舌兰风味这么独特的酒她还是第一次喝。
“你知道暗月马戏团最出名的食物是什么吗?”本似乎有意逗弄她,提了一件大家避而不谈的事。
“这个我听过,最出名的是巨魔生肉和被遗忘者鹅肝。”咦,他为什么会问这个?背脊僵了一下,不自觉地窜起一股凉意,她问:“难道......你吃过?”
“没有,我等着你告诉我是什么味道。”他狡猾地回答。
“我也没吃过,要不我们一起去尝尝?”她朝他抬了抬眉,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好啊。”本几乎没思考就答应了,还故作神秘地说:“听说还有一道和人类相关的‘暴风惊爽酒’。”
“等有机会了,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