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她接受了他的条件,答道:“没问题。”
雷传达了指令,收到命令的天灾人马立即让出了道路,村民们得知可以撤离后不顾一切朝北面出口涌去,他们背着年老和年幼者,不一会儿全跑出了镇子,连刚才晕厥在地的妇人也被人拽走了。待村民们离去,晴发现死亡骑士已将她所在的房屋团团围住,她微微伏下身,全身紧绷,准备随时应付面前的危机。
人类和亡者对持着,一边要逃跑,一边要抓人,都想抢占先机。
夜色镇外围火光冲天,而镇中央却雪雾弥漫,绛红与纯白,像罪恶与纯洁的两个极端,此时此刻正交相辉映。生与死,命悬一线,她屏住呼吸,目光落在镇子北方的出口。
下一秒,晴动了起来,如离弦之箭一般奔向正北方,她急速摆动手臂,在夜色中飞掠而过,像一只风筝贴着屋檐飞行。死骑们似乎猜到她要往北边跑,一群人直接上马往北边出口赶去。
晴跑到一半猛地停了下来,一个飞跃从屋顶跳下,“哐啷”一声撞破旁边建筑的玻璃窗,钻进了屋内,这里,正好是旧军械库的大厅。
死亡骑士惊觉上当,折回头来抓她,却被挡在了军械库外。一行人恼怒不已,匆匆撞破大门,在一片尘埃中冲进了大厅。空荡荡的厅内只有数排武器架,哪里还有术士的身影?惊惶间,他们发现大厅尽头有一条小道,一群人沿着唯一的道路追了过去。
等喧嚣散去,死骑们不见了踪影,晴才从大厅一旁的武器架后闪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些死骑的头脑可不怎么样呀,稍微耍点手段就骗过了他们。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门外走去,忽然停在了原地,一股寒气从手心窜起,直直冲上了脑门。
大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黑色板甲的人影——雷?
雷淡定地站在大门口,似乎在等她,身后还站着三名死骑,就是刚才想拔剑砍她那几位,从身形看其中一名是女性。雷的手覆在剑柄上,嘲笑般出声:“晴,这些把戏你什么时候才能玩腻?”
晴浑身发凉。刚才她故意躲在武器架后,让追杀她的死骑误以为她从那条唯一的通道逃跑了,等死骑全部追进通道她才出来,原本以为有逃生的机会,没想到被雷抓个正着。差点忘了,她和雷都在温德索尔元帅手下待过,雷对她的习惯了若指掌,这种雕虫小技怎么能瞒过他的眼呢?
晴的眼珠左右转了两下,伸手往袖口里摸,嬉皮笑脸地说:“要玩腻还早着呢。”她说着把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扬手,一个水袋般的东西抛向了雷。
雷飞快拔剑往她扔来的水袋砍去,一下把它劈成了两半,“哗啦——”,液体倾洒而出,沾在手背上“滋滋”作响,他未被板甲覆盖的皮肤冒出了丝丝白烟,像被洞穿了血肉,痛得快握不住剑,大厅溢满了烘烤尸首般的难闻气味。
“斯坦索姆圣水。”那名女死骑认出液体来源,上去扶住了雷,摸出药剂为他止痛。
另外两名死骑拔出剑,冲上前逮捕晴。晴眼中精光乍现,向其中一人抛去水袋,同时向另一人打出“死亡缠绕”,第一名死骑侧身险险躲过水袋的袭击,那二名死骑则中了“死亡缠绕”惊骇地乱跑起来。
水袋“哐咚”一声落地,居然只是普通的羊皮袋,里面流出的是普通的饮用水,死骑发现上了当,抬头望去,晴早已利用机会光速移动到门外,骑上了恐惧战马,头也不回地狂奔离去。
雷怒火中烧,额侧血管像波涛般一阵接一阵鼓起,他挥开眼前的人,召唤了骸骨马,对她简单交代几句:“茶雅,把守夜人关进教堂,留四人守卫,其他人跟我去抓那个术士。”说完他翻身上马,双腿往马腹一夹,追着晴而去。
两名男性死骑跟在雷身后骑马远去,叫“茶雅”的女性死骑回到镇中心传达了雷的命令,召了两名憎恶过来和四名死骑一起留守教堂,其余人全部骑着骸骨马跟她出了镇子。
夜色镇除了三个常用的出入口,还有一条从山上出镇的小路,基本只有猎人行走,十分荒芜。现在三条大路被天灾封锁,只有试试这条路了,晴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朝小路奔去。
雷跟在她身后,不一会儿就接近了她。“晴,把月神镰刀交出来,我留你全尸。”幽冷的声音在林间穿梭,宛若寒风拍打在身上,快要把人的体温带走。
回答他的是一阵清亮的大笑:“雷,别大言不惭了,我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晴说完后加速前进,瞬间拉开了和雷的距离,一匹恐惧战马和三匹骸骨马在林中疾驰,劲风呼啸,马蹄声不绝于耳,仿佛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