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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夙看着它们身子就如自己巴掌大小,觉着好玩不由伸手去摸,被第一个莲藕拦着弹开,道:“你为何到此处来?”
“我,寻帝君呀!”
四个小藕人听了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怎么会有人来寻帝君——不,帝君从来没朋友——咱们这样是不是犯大错了——我们会不会被处死——”
珑夙见状连忙离开了莲塘,可惜一身淤泥臭熏熏的。她边跑边转了个圈,用刚刚随手摘下的莲花瓣变换了一身干净的粉红衣裙,抬手闻闻,觉着还是有股泥味,约莫身上也沾染了。
她生怕那些小藕人追上来找麻烦,边跑边四处瞧,发现是上次来的宫殿,心里就踏实了。只要她找得到这个地方,就不愁找不到破玥帝君啦!
于是她也不急了,慢悠悠在回廊里逛,每个屋子推开门去看看是不是洗漱间。
这时她有点怀念天外天的清池了,偌大一个地方,没有屋舍,杏朶作伴,闲了就跳下去泡泡水,别提有多舒服了!破玥帝君这个宫殿虽好,屋舍却不少,好是碍眼,偏偏又不能挥手拂去。
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流水声,珑夙才开心地小跑起来。一排排的屋子,她果断地推开第三间,入目便是一个四周用石头筑起大水池,好似从山间腾挪而来。
珑夙除尽衣裙,跳入水中,瞬时一道紫光袭来,快得她差点就被击中,如若不是那声如若水波的轻铃:“帝君?”
紫光在刹那间凭空消失,紧跟着出现的是破玥凝重的脸,等他意识到此刻不是会面时机,那个婀娜的女子已经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更是在耳边道:“帝君,破玥帝君?”
果然是——
破玥不敢低头,这个丫头,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都叫他……难以招架。怎么全然不顾自己身下……
他蹙眉,守宫那四个该领罚了!
他随即掐了手诀,谁知那丫头像知道似的,转而用手臂抱着他的腰道:“这次我不会睡着了,你也不准走!
破玥的手指动了动,这样的暖香在怀,是万年难遇的,从没有谁对他这样亲近过——也没有谁敢。
他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但终究还是克制了,施术脱身,离开她的拥抱与“钳制”。破玥本想一走了之,见那丫头气呼呼地瞪着自身,眼见那大眼睛马上要蒙上一层水雾,终究是不忍心了。
珑夙本想追上去,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心中顿时委屈起来,只听她哽咽地哭诉:“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儿来,初初见面你又要走……”
那泪,不多只有一滴,滑入池中看不见,却在破玥的心中荡漾开来。
他叹了口气,掐住手,无数水珠自池中跃起,于空中辗转,再幻化成五颜六色的样子成群结队飘落。
宛若花雨的景色中,两两相望,她的浅笑如旭日初升,他的心情也不禁愉悦起来。
破玥微顿,离开水池之时已白袍裹身,谁知那丫头亦飞身而来,从后面环抱住他。隔着轻柔的布料,温热的肌肤传来,惹得他眉头皱了又皱。
却听她娇滴滴道:“我说了你不准走了!”
破玥的术法本在她之上,他飞速脱身,但没有离开,而是扬扬手,一旁的浅黄纱巾如鸟畅飞,裹在她身上好几层。
珑夙自然不高兴,三两下就要将它们除尽。
破玥见状不由道:“你若听话,我便不走。”
珑夙闻言顿时不动了,乖乖看着他,那专注的眼神叫人动容,一头乌发湿漉漉的,看上去却别有风情。
他无奈地走过去,摊开手,沐巾出现,递给她。
珑夙摇摇头,视线始终不离,笑眯眯地道:“帝君,我可以不裹这纱巾么?人家是银龙嘛,跟灵兽一样,就喜欢赤身的……”
破玥想起上回见她便是光着脚,脸色微变。
珑夙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又道:“裹着也不是不行,若是帝君给我拭发,我便一直这样也可以。”
那张天真调皮的脸在眼前一直晃,破玥沉着气,却是真的抬起手来,轻轻为她擦拭湿漉漉的青丝。
珑夙笑得灿烂,仰头可见那张冷峻而英俊的脸庞,心里快活极了,丝毫不知他的隐忍与克制。
她心想,帝君哪有桃花姐姐说的那般冷酷无情,分明温润得很,心里的话也便在一瞬间脱口而出了:“帝君,我想当你的帝后!”
破玥的手停住了,珑夙没有发现他的反常,依然笑靥如花。那张满脸期待、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多年以后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