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听他们言,黄长丰确定此次只有脱凡期修为者能入。”
“哦”,柳无涯与木藤相视一眼,齐望向正在打斗的丁岳,眸中精光闪烁。
一棵丈许粗的桃树从根部断开,掏空后,像个浴盆。
根心处会分泌出一层淡黄的液体,如胶般黏,加上热水,再倒入一些药末。
丁岳躺在其中,吃着午餐,皆是肉食。
一个时辰爬出,光着膀子的身体被木藤涂上一层血红色的软膏,刺鼻难闻,如同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上面爬行,撕咬。
麻痒难忍,还有微弱的刺痛感,却又不能抓挠。
咬着牙,扭晃着身子。
丁岳心想:还不如被砍上几刀,舒服。
坚持忍受着,直至冷飕飕的凉意,布满全身。再次跳进树墩掏成的浴盆内,方自大呼:“痛快啊。”
木藤丢下一【玄黄本草经。
要求丁岳在水盆中,书上记载了上万种药草,他需在一年的时间内熟记各类草药的性能、功用、主治、别名等。
二个时辰后,老鬼教导丁岳粗浅的鬼道之术。
“鬼魅附身步”是一项道、武两修之技,为一套步法。
黄昏,密林影暗。
丁岳赤脚、光膀,行走于草丛间,勿突一条暗影袭来,侧身躲过。
“噌噌”。几条同时而至,左闪右避。一条藤条抽在肩头,藤条杂乱无章,不带丝毫风声从暗中袭击而来。
这便是木藤训练丁岳的方法,藤条上布满细小的钩刺,仅能擦破皮肤,而后,浸出血丝。等到训练结束,丁岳全身覆盖上一层淡薄的血伽,继续泡在树桩掏空的盆里,饱餐晚饭。
都是各种草药熬成的汤汁,喝完,胃内一阵抽搐。
明月潭,在药香谷算是一处奇异之地。
白天,潭水浑浊不堪;可一到夜间,皎月当空,潭水却变得清澈见底,水中银鱼游动;绝对的一处美景。
闭气水潭中,用飞针射鱼。
几分钟便要出水面换气,潭水虽清净,人眼能见度不过几米,水中暗流流动,加上水流的阻力,光线的曲像,对丁岳来说是一天训练中最有难度的。
柳无涯还为丁岳配制了几瓶滴眼液,功效护目,明眸。
习完飞针术,还要背上几幅丹方,跟柳无涯在药房内知别一些药材
。睡前,丁岳自己强忍着一天的疲惫,从“通天袋”中取出金鹏爪,练习一遍滚地龙爪,才爬上床睡去。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深秋,丁岳已熟记千种药材及其功效;背会近百副丹方,与三具木头人的战斗也可平分秋色;进步最慢的当然是飞针射鱼的功夫。不过,现在丁岳能深潜潭底,自由游动小半天,偶也有射中几条肥鱼当夜宵,打牙祭。
这一日,柳无涯与老鬼俩人离开药香谷。
而丁岳得到了七天的休息时间,劳逸结合,松弛有度,对修行较有益处。
七天内,丁岳只读些书籍。被猴子带着逛遍了整个药香谷,摘野果,饮露水,丁岳还采些野菜,蒸了几笼素包子,酿了几坛果浆酒,埋在地下。
百丈崖,猴子小山攀岩而上;丁岳紧跟其后,越往上,风越烈。坡度越是陡峭,汗湿透衣衫紧贴体肤,在山风的吹袭下,凉嗖嗖。
第一次攀爬高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向下一望,云雾遮目,向上瞧距崖顶约有十丈;丁岳咬牙吃力地移动,不敢有丝毫的轻心,掉下去只会是一摊肉泥。
小山此时已跃上山顶,冲着丁岳招招猴爪,嘴中吱吱叫,一脸焦急。
尖棱的崖石划破掌部的皮肉,渗出丝丝鲜血;手肘、膝盖内侧被凸出的山石咯得一片淤青。
忍着疼痛,汗珠刚冒出便被迅烈的山风吹去,艰难地向上移动,十米、五米、二米。终于,手搭在崖沿处。
身子向上一纵,腰部用力,单腿搭上崖边,另只脚用力一蹬山壁,翻身滚上崖顶,再滚上一圈,离开崖沿米许。
丁岳虚脱地草丛中,全身的肌肉簌簌抖动、颤麻,筋疲骨软。
好半晌,丁岳站起身,举目望去,一片郁郁葱葱。
使他心中好生奇怪:这深秋季节,便是药香谷有阵法围护,一些普通的草木皆已枯黄,而这里在谷边缘地带,崖顶也在阵法之外。
心中疑惑,不由仔细观察这些草木,只是一些普通的野草和一些不知名的黄花,而且没有其它颜色。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