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等下,你说的是欧阳俞舟盟主?”
“武林盟主只有他吧,”王愿肯定道,“这件事本来是不能跟外人讲,但既然你们是上主邀请的人,也无妨。”
言无纯他们现在能够肯定一件事,就是这位王愿「九难官」确实在状况外——至少是跟他之前遇见的那些「正元天教」的人比。
“他已经被你们给控制了?”
“说控制有些不准确,应该是一切行踪都被掌控着,尽管此事依旧跟我们「正元天教」没半点关系,这些都是我平日靠自己打探到的。”
“所以只是你一方推测,并没有定数的事,”方司思走得又有些累了,不过她还想再坚持会儿,不想又因自己而停下歇息,遂是主动交谈不让他们察觉,“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欧阳师——盟主在西域,你既说在你们上主的掌控中,那他具体在什么位置你可知道?”
“不知道,”王愿也毫不含糊,直言道,“我虽然爱打听和琢磨,但还是知道个限度,不该我知道的事要适可而止,不然命就没了。”
言无纯听出他语气有点怪:“但是你有办法知道?”
“办法肯定有,而且很多,”王愿笑了,“只是大部分都不能去做。”
言无纯这件事上没有逼问他,因为他知道现在问了也白问,应该放长线。
方司思跟他对了个眼神,两人心里神会。
他们步入红木林的腹地,已很难通过天色来分辨现在的时辰,就是那股呜呜作响未见减弱的风,也吹不开这上方一簇接连一簇的植冠。
“希望你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没有忘记方向,”方司思提醒说,“而且如果要走上两三天才能出去,我建议你事先想好在什么地方停下休息,我们只能听你的,所以你不要只顾说话和带我们往前走,还要有个大致计划。”
“你说得对,不过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我们的位置,我也只从这里通过两次罢了,对大致方向是有把握,但没那么熟悉,”王愿解释完便提出自己的建议,“今天的天气不见好,也没办法搞清楚具体时辰,所以什么时候该休息还是看你们自己的状态,我是完全能够不吃不睡连赶两天两夜。”
方司思虽然现在没说,但她也不至于盲目自信到通宵赶路,她看向言无纯问道:“等天色黑下来我们就停下?”
言无纯点点头,虽然赶路尽早到西域是好事,但言无纯现在倒是更想有个机会能好好坐下来跟王愿交谈,再者夜晚在如此密不透风的树林里赶路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王愿如他自己所言,一切都听他们两人安排,自己只负责领路。
依照王愿的记忆,这片红木林有好几百里,就算不故意,而是正常走出去,外边的妖风应该也差不多早停了。不过今晚他们肯定是走不出去,且三人都没有这打算。
他们没办法根据天色,只能由能见度来判断现在大致的时辰,在明显感觉到视线变暗后,言无纯便叫停了王愿。他知道现在应该还没有天黑,但他也知道方司思很早就在悄悄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珠。
“这里四面都有较粗的树干,在这儿生火过夜应该最为隐蔽。”
“那就在这儿吧,不过这些红木可没法生火,它们甚至比石头还硬,”王愿像个过来人般提点着他们,“所以别想着生火什么的了,要么晚上运功抵寒,要么就多穿一点。”
言无纯走近一棵较周围来说最细的一棵树:“你们朝右边靠一点,然后注意头上落物。”
说完,言无纯拔出锈刀,踩着树干就跃上树梢,接着消失在了下边两人的视野中。虽看不见,但两人听得清清楚楚头顶传来不同于风吹动树梢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树叶纷至飘落,夹在其中先行坠地的还有长短粗细几近相同的树枝——最后则是已经收好断刀,稳稳落地的言无纯。
“好家伙!虽然只是些枝干,但你能把它们砍断并如此整齐,刀功和劲道真不容小觑,”王愿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破釜沉舟’,更庆幸自己没有等其他「九难官」来,否则当时要混战起来,估计没一个活得下来,“只是刚才看你的兵器——有些锈了?”
言无纯没有解释自己的那把断刀,而是不无自豪地说:“如果有必要,我也能把这些树都砍断,之所以去砍上面那些,是因为知道它们其中水分少,容易烧——我从小就跟这种树打交道,毫不夸张地说,我的武功基本就是在它们身上练出来。”
言无纯一边说一边将地上的树叶和树枝收到一堆,接着轻车熟路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