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抬头看看天,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伸长的腿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缩回罗裙里。
这就是惹了恶女的代价,小寇子,今后就自求多福吧!
吟霜,怎么办?他们是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啊!完颜公子仍执意于你,怎么办才好?你们身份相差如此大,是没有结果的啊……”
白老爹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也知道,依女儿这等身份,只有进大户人家作妾的份。可他辛辛苦苦拉拨大的女儿,岂能看着她嫁人作妾?那是污rǔ了他冰清玉洁、柔弱美好的女儿。
那就离开这儿,让他找不到咱们好了!”
罗衣满不在乎的说,况且再过一段时日,皇帝就会下旨将兰馨公主许配给完颜皓祯了,届时有得他忙的了,进宫、谢恩、拜会、宴亲友……相信这些索事会拖他一段时间,也给她一段清闲的时间计划计划。
可是……离开了这儿,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罗衣扶着白老爹进屋,边安抚道:爹,这事女儿心里自有底,定然不会让你老人家受委屈的!爹,咱们今天就收拾收拾吧!待女儿好好与姚掌柜告个别后,咱俩就一起离开这儿!”
说着,罗衣隐在yīn影中的脸又扭出狞笑,远在龙源楼前堂的姚掌柜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全身发冷。
正文 再见,龙源楼!
由于白氏父女与龙源楼没签什么同合协定,离开倒是轻松,姚掌柜绝对没有借口和理由qiáng留,罗衣他们也走得gān脆。
事实上,姚掌柜哪里敢拒绝、敢qiáng留?他现在为自己竟有眼无珠,招了头白眼láng母夜叉进家而痛心疾首、欲哭无泪。大摇大摆的走了还不算,竟活生生坑走了他一百两银子,说什么这是小白牺牲美色为龙源楼招客的工资薪水”。
想起那姑娘明明那么柔弱娇小,却可以一掌劈断了他家的长凳,赤 luǒluǒ的威胁本当她在异想天开的他若不给工资,她要效法什么十月革命”的俄国人,攻占圣彼得堡的冬宫,彻底发动bào乱,砸了他的家,将他老婆孩子卖去太平洋那一边的会吃人的红番国当奴隶……
于是,姚掌柜风中凌乱了,对女bào君恐怖女的要求只得含泪一一应允,只盼快快送走这尊瘟神。
相信经此一次后,姚掌柜怕是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此女了吧!
父女俩拎着寒碜的包袱,在离开前,罗衣特地去向卫厨子夫妇话别。
基于某种不纯正目的,罗衣在向卫厨子告辞时,说了些暗示的话,卫厨子,若将来吟霜开了客栈,可不可以请你去当主厨?若你能来,吟霜将可以为你完成你的心愿,了却你一生之憾!”
卫厨子没有回答,只以那双看似沉稳却犀利的眼省视她半晌,沉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卫厨子没有说什么,但罗衣已经很满意了。
扶着白老爹走出龙源楼,罗衣在最后一刻回首,朝龙源楼的方向微微一笑,笑靥绚烂而璀璨。
那一刻回眸的女子,飞扬的神彩,如火焰般美丽。
再见了,龙源楼!
再见了,白吟霜!
再见了,梅花烙!
从今天起,她要开启她自己的人生路,绝不重蹈梅花烙的覆辙。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四合院,座落在东城一条很平常的胡同里,周遭是比邻的民房,一看便知道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居住地,四合院为三进,不算大也不小,很合衬罗衣的心意。
这就是罗衣忙活了两天的成果,瞒着白老爹辛苦去jiāo涉谈判砍价得来的家——以一百两的代价低价买下,附带家具,一样不准缺少。
吟霜,我们……今后真的住这儿么?”白老爹是疑惑不解的,特别是当女儿郑重的将一串钥匙jiāo给他时,还是搞不清状况。
是的,爹,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罗衣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打糙稿的谎话,诚恳极了:这是前天女儿出门去呼吸新鲜空气时,救下了一名正要投湖自尽的大叔,后来经过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导宽慰后,他想开了并感铭在心,决定要去找他那嫁到江南的女儿一起生活,所以便很好心的将这幢房子免费给我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