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负我,就是我负你,人生难得都如意。
我弥漫了一口香烟说起了正事。
老郑对我请采茶剧团来助兴,非常的赞成。
因为采茶剧是我县特有的剧种,我们可以搞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共同繁荣县域经济,这个调调,县里的领导肯定喜欢。
心动就要行动,我离开了老郑的办公室,就要去采茶剧团找人。
这时,柳颜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中午回不回去吃饭?
我说,不回去了,我还得去采茶剧团找人,你自己吃吧。
柳颜说,你找采茶剧团的人干嘛?那里的团长是我的小姐妹。
我一听,太好了,于是赶紧说,你能不能约她出来一起吃个饭?
柳颜说,你这是给她赚钱的机会,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忙说,我这就开车回去接你,中午就在杏家村吃饭。
我开了车,回到了宿舍楼下等着柳颜,一会儿柳颜化着淡装下来了,不过穿着还是有点保守,有一个女老师应有的素雅。
柳颜上车,坐了后座说,我和金衣蝶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直到房改才搬开住,不过还会经常碰面。
金衣蝶大根就是那个采茶剧团的团长了,听名字就是个唱戏的。
女人在知己面前都爱絮叨,柳颜继续说,现在采菜剧没有人看了,加上拔款少了,她们经常发不出工资。
好多人都劝金衣蝶下海捞金,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她老公是剧团里的锁呐,只能去人家丧宴上客串,挣点钱养家糊口,日子过得磕磕巴巴的。
我听了莫名生出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我说,人挪活树挪死,为什么她不下海?
柳颜叹了一口气说,或许她是个理想主义者吧,她认为她走了,采茶剧团就黄了,采茶剧种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听了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现在很多地方戏种都面临传承无人的境遇,问题是她金衣蝶这种坚持有意义吗?
她坚持下来了,那她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