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骄憋不住的笑,谁知道您老人家是舍不得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饭?
对了,”王公公一拍脑袋,也不知想起什么来,忽然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荷包,塞到晏骄手里,这是家里老夫人赏的,外头找不着的好东西,我琢磨着吧,我又没个母亲、姊妹的,留着白瞎了,倒不如拿来给了你玩。头几天我病的稀里糊涂,前阵子衙门里又忙的一塌糊涂,一来二去的都糊涂到一块儿去了,我差点儿又给带回去。”
老夫人?那不就是太后?
晏骄本能的推辞,太贵重了,您自己好生留着就是了。”
我都白吃了你多少顿饭了,竟跟我这样见外?”王公公佯怒道,左不过是白得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晏骄也就收了,直接当面打开一看,欢喜极了,这可真好看,多谢您呐。”
是一串白玉十八子手串,上面每一颗珠子都雕刻成莲花的形状,背后还刻着经文,大约是梵文,反正晏骄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呐。
她当场就戴上了,美滋滋拨弄两下,王公公笑眯眯点头,瞧瞧,多合适呀,”说着又微微压低了声音,女子属yīn,你又常年gān这个活儿,岂不是yīn上加yīn?所以呀,我一瞧见这个就想起你啦,好歹求个心安不是?”
晏骄就有点感动,我今儿晌午做酸菜鱼,鱼肉弄的嫩嫩的,酸酸辣辣的,正适合这yīn天吃,狠狠发一身汗,痛快着呐。对了,我记得前儿您说那猪肉脯好吃,过两天走也带点儿?”
王公公一个劲儿的点头,又厚着脸皮提要求,那日我看你给廖家的小姐做的那什么肉松的,倒是怪眼馋。”
晏骄努力回想了下,笑道:肉松,那个也好,路上吃饭总不如家里自在,回头您若胃口不佳,就将米浓浓的熬出米脂来,在上头撒些肉松,又咸又香,也是顿好饭……”
大约是平时在宫里拘束狠了,王公公一到了这边就特别爱吃。前几天廖蘅小朋友一颗牙晃得厉害,吃饭很费劲,晏骄就给她炒了一锅肉松,让董夫人吃饭时给她撒在粥里,小朋友喜欢得很。只是不知王公公怎么就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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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一案不仅祸及沿途州府,消息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城之后,朝廷上下也跟着狠狠震动。
圣人雷厉风行,丝毫不顾及吏部侍郎方之安的苦苦哀求,直接命人将他和一gān党羽羁押了,又专门拨了心腹彻查。连带着方之安的老师,两朝元老的毛大人也被狠狠训斥,责令在家闭门思过,归期不定。
晚间同太后一起用饭,圣人说起此事还是感慨万千。
朕本看在父皇面上,重用这些旧臣,可他们呢?只怕心中还将朕看做那不受宠的无用皇子,根本就不将朕放在眼中!今儿都敢明目张胆的卖官卖爵了,这不是讽刺朕的江山不稳、崩塌在即吗?”
纵观满朝文武,也唯有天阔十年如一日的真心待朕!果然是天下头一个忠臣,朕必然要重重的赏他。”
他与庞牧相识于年少,情分深厚,私下也还以字相称。
太后反问:定国公已然封无可封,你又当如何?”
别说庞牧本人,就连他的父母兄弟都早已被追封、加封,甚至连不知什么时候出世的儿女都有了爵位……
圣人果然也迟疑了。
国公之上还有什么?
他膝下两个皇子倒是渐渐大了,能封的只怕唯有太子三师,可这又不得不面临一个立储的问题……
亲身经历过惨烈的夺位之争后,圣人其实并不很想立太子,觉得还不如先观望,等以后直接挑个最合适的禅让。
可要是赏赐财物,又太俗了。
关键是天阔他也不缺呀!
太后道:定国公本非贪恋权势富贵之辈,若贸然行事,反倒看轻了他。”
母后说的是。”圣人点头,又搓着手道,可若没有半分表示,朕心中委实难安。”
他为了天下人,主动退到小小平安县就够委屈了,如今立下这等大功,怎能没有赏赐?
太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