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渊略微考虑一下同意了：“嗯。”

小孩子挺可怜，一个人在朝堂上面对豺狼虎豹，父亲也是冷眼观看，没有自己护着，恐怕小孩子天天都会如此可怜兮兮。

此时的钟离渊脑海中已经想象出朝堂上所有大臣化身猛兽围着北辰墨，而北辰墨则是个奶娃娃的模样，委屈巴巴，脸上还挂着泪水哭唧唧地坐在地上。

小可怜！

北辰墨听到钟离渊答应后也有些受宠若惊，大人真好说话。

他握着钟离渊的手双手揉搓，想要为她暖起来：“大人的手怎的如此冰凉？是生病了吗？”

现在还是夏天，外面的温度还能两人融化了，大人的手却如此冰凉。

钟离渊想要将手抽回来：“冰到你了？常年如此。”

北辰墨不松手：“没有，这天气大人的温度还能为我散热呢。那大人冬天也是如此吗？”

钟离渊手上回抽的动作也是停了：“嗯。”

似乎觉得有点冷淡，顿了下又道：“冬天也一样。”

“那大人不会冷吗？”北辰墨担忧。

看着小孩子担心自己的模样，钟离渊心里微暖：“不冷的，我习惯了。”

北辰墨突然有些心疼大人，一个人怎么会喜欢冰冷，不过是麻木了罢。

“那以后我来暖大人吧，嗯……从现在开始。”

说着他整个人扒拉着钟离渊的整个手臂，而手上还是紧紧握住。

钟离渊无奈，也没阻止他。

北辰墨这时才注意到钟离渊桌子上的画，两只金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大人画的金鱼啊？好像啊，和真的一样。”

钟离渊淡淡道：“画多了就像了。”

“那大人可以为我画像吗？”眼睛睁得大大的，又开始撒娇了。

钟离渊无奈，只道：“我没画过人像。”

北辰墨内心一喜：“那就由我当第一个，大人那我来练手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钟离渊失笑：“嗯，听九皇子的。”

北辰墨开心了，但面上丝毫不显，得寸进尺：“大人叫我墨儿。”

钟离渊本就当北辰墨是小孩子，此时也没拒绝：“好，墨儿。”

墨儿……墨儿……一样的字，由钟离渊念出来却是更加好听悦耳，北辰墨内心悸动不已。

说话间钟离渊画好的丹青早就干透了，他将书桌旁的木箱子打开。

北辰墨亦步亦趋地跟着钟离渊。

好家伙，一箱的画，看着钟离渊将画好的丹青放进去。

上面的几幅画全是金鱼，各种不同姿态的金鱼，但画的确实相同的两只。

不难猜出这一箱画恐怕都是这两只金鱼吧。

看着钟离渊宝贵地关上箱子，保证密封，这样可以保留得更久。

北辰墨犹豫了下，问道：“大人，这金鱼是你的小宠物吗？”

不然不会如此熟悉，每个动作姿态都能熟记。

钟离渊犹豫道：“算吧，是我和……哥哥的金鱼。”

“大人还有哥哥？那大人的哥哥呢？”北辰墨想要知道大人的从前。

“他啊？哥哥……死了。”钟离渊有点惆怅。

北辰墨不语，看到如此的国师大人，他想扇自己。为什么揭大人伤疤？

他本以为大人能够这么神秘，强大，长生不老，大人的家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