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朝他们这边射来。
田晟宬瞳孔一阵紧缩,当即厉声道:“全部卧倒,注意防炮!”
不过,他本人并未表现出过多惊慌,因为他是一营之长,一言一行都将严重影响着整团的将士。
轰隆!轰隆!轰隆!
十几发九二式步兵炮发射的炮弹陆续飞落而来,相继发生了剧烈爆炸,其中一颗就落在赵友德他们身边不远处爆炸。
剧烈的爆炸掀起了漫天的泥土和硝烟火光,那些掺杂着枯烂草叶的泥土刷拉拉像是下雨一般,落了下来,砸的田晟宬和赵友德以及他身后警卫头顶上的军帽、钢盔砰砰作响。
一阵青烟弥漫过来,田晟宬和赵友德等人纹丝不动,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战壕中三营将士们的脑海中,极大的鼓舞振奋了他们。
这才是一营之长,不但要有超乎常人的战术指挥能力,更要有过人的胆识。
直到鬼子这一轮炮击结束后,田晟宬和赵友德才来到一处散兵坑附近蹲了下来,有他们正副营长并肩作战,战壕里的将士们一切都井然有序,十分的心安。
鬼子的炮火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便宣告结束,随即,阵地外便传来伪军们杂乱的脚步声与铁杆汉奸的催促呐喊声。
这和日军悄无声息的冲锋进攻有着极大的差别,很好辨认。
之所以只炮击了十几分钟,倒不是鬼子炮弹不足,实在是生性凉薄的他们,压根没打算为被当做炮火的伪军们浪费太多炮弹资源,只是象征性的一番炮击后,便驱赶着数以千计的伪军再次发动进攻。
从另一方面来讲,也可以说,这是这些投靠日本鬼子,当汉奸的伪军们的集体悲哀。
很快,负责放哨的青牛岭独立大队战士便发出了警示:“二鬼子上来了。”
田晟宬和赵友德已经先后翻身而起,举起了望远镜。
他们身边的警卫全都荷枪实弹,神情警惕的护在周围。
赵友德看了一会,放下望远镜道:“营长,这帮二鬼子一看阵型紊乱就知道难成气候,要不你先回指挥部坐镇,我留在这里指挥弟兄们作战?”
田晟宬也放下了望远镜,语重心长的道:“我留下,你回去坐镇指挥,刚才这随意一撇,发现不少叫嚣狂妄的铁杆汉奸,真让我手痒痒,忍不住留下,将他们一一爆头!”
对于田晟宬的枪法,赵友德是自叹不如的,知道田晟宬身手的他也没有过多啰嗦,道了声注意安全,便带着两名警卫离开了阵地,返回了指挥部。
他们两个作为三营最高正副指挥官,不能都留在一个方向的前沿阵地,必须要有一个坐镇指挥部统筹全局才行。
阵型凌乱的伪军还没有冲到有效射程之内,便纷纷开始了胡乱开枪,砰砰砰啪啪啪的三八式步枪以及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的枪声响个不停。
不过,大多数子弹都是从田晟宬和身边战士们头顶上空,有惊无险的飞过,只有少数碰巧击打在了青牛岭独立大队将士们战壕前的掩体上,溅起一些泥土烂草四处横飞,却没有给青牛岭独立大队三营的将士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田晟宬端着步枪拉开枪栓,看了下枪膛里的子弹,猛地咔一推,将一发黄橙橙的子弹推入枪膛,霍然将枪举了起来,开始瞄准。
一名警卫在一旁道:“营长,这帮二鬼子也真够菜的,这还没看到咱们人影呢,就开始糟蹋子弹了。”
田晟宬保持举枪的动作,眯着一只眼睛道:“反正子弹都有小鬼子提供,他们可不心疼,不过这也是这些二鬼子最后的绝唱了,真正进入咱们的有效射程,哪里还有他们开枪糟蹋子弹的机会?”
说完,田晟宬双眼精光一闪,忽然扣动了扳机!砰!嗖!
一发炙热的子弹呼啸飞射而出,直奔还尚在数百米开外的一名铁杆汉奸而去。
那铁杆汉奸上身穿一件黑色短衫,下身黄色军装裤,一双日本军鞋,头顶一个军帽,手里拿着一把王八盒子,一副典型的铁杆汉奸装扮,正举着王八盒子手枪不时开上两枪,顺带催促着其他伪军加冲锋。
嗖!噗!一炙热子弹呼啸射来,直接命中了他的脑门,步枪弹在他脑门留下了一个骇人的血洞,足足有鹅卵石那么大。
他丑恶的嘴脸上的满是惊恐和不甘,身体随之向后倒去,连惨叫都没能出,因为那子弹射穿了他的脑门后,瞬间在他的头颅里剧烈翻滚,将他脑组织搅个稀巴烂,瞬间毙命!
战壕内,警卫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营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