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午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药』箱还客厅里放着,他拿出了体温计给自量了量,38.8c,出意外地是个高烧。
上江州涉有段时间没有发过烧,细数一下的话,已经是三年多之前的事情了。平常的小感冒倒是有过,所他里还能备着感冒『药』,但是退烧『药』的话……
他看了看『药』箱里唯一的一盒布洛芬,有效期是去年的二月底,都已经过期一年了。
也知道吃了还有没有效果,但是他这样的身体跑出去,大晚上地跑出去买『药』也太实。
虽然已经是进入三月份了,夜晚的冷风还是足够冻人的。
上江州涉半信半疑地吃了一颗过期的退烧『药』,希望这颗『药』能对他有点效果吧。他吃完了『药』,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感觉『药』劲上来了。
像是有点用的,至少他已经开始觉得困了。
上江州涉到了卧室,这次他还地打开屋里空调的暖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像有谁的手放了他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刚一贴上就让他发出了一声表达舒服的喟叹。
手的主人拨了拨上江州涉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把自弄成这样的啊……”
那人投湿了一块『毛』巾,叠起来方方正正地,放了上江州涉的额头上。
他从卧室里走出,看到放客厅里的过期退烧『药』的时候身体一顿,更加浓重的一声叹息就从男人的口中溢出。他突然消失了房间里,再一出的时候,手里就多出了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盒『药』。
男人磕出了一粒退烧『药』,又熟门熟路地跑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这才安心地返了卧室。
彼时上江州涉已经因为暖风开得太足,被子又捂得太严实,而有点想踢被子的架势了。
男人一把摁住他,白『色』的头发月光的照耀下像会发光。
他把上江州涉半抱怀里,半是哄半是强硬地把退烧『药』给喂了进去。然后他又是忙着把青年额头上的冷『毛』巾换面,又是给青年掖被角的,竟然忙得出了一身的汗。
正当他想往后退一步的时候,床上烧『迷』糊了的青年轻轻牵住了他左手的小拇指,含糊道,“……『奶』『奶』?”
“去哪里?”
白发男人被他这一声叫得彻底没脾气了,干脆坐了床边,“哪里也去。”
上江州涉听懂了,放心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上江州涉是被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给叫醒的,还没睁眼,他的脑海里就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判断出来这是接近正午时分的阳光了。昨天感受到的酸疼和疲倦似乎了一些,他眼皮跳了两下,想睁开眼了。
一片小小的阴暗就这个降临上江州涉的眼睛上,外头的阳光像突然没那么刺眼了?
他一开始为是有云层挡住了太阳,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他终于意识到,替他遮挡阳光的是天上的云,而是一个人的手。
上江州涉率先看到的,是一条搁他床上的大腿。
再往上看,才看到了那人标志『性』一样的发『色』。
男人背后斜靠床头,一手拿着,一手悬浮上江州涉的眼睛上面。
仿佛感受到了有人看自,他的视线从上挪到了青年的脸上,“醒了啊?”
……五条悟。
上江州涉心里默念出了男人的名字:“怎么会我,对,是怎么进到我里的?”
等问出口了,他才反应过来自的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意义。五条悟可瞬移,无视他门口的锁,直接进来也是完全可的。
过这已经算是私闯宅了吧?
上江州涉心里是这么想的,然后也真的说出口了。
谁知眼前容貌俊美的男人却根本按常理出牌:“唔,或许对别人是这样?但是我自主人里,像也没什么错吧?”
“也多亏了我和主人之间的心灵感应,然我可怜的小主人,昨天就一个人生着病度过漫漫夜了。”
……哦,这样说像挺合理的。
上江州涉慢吞吞地消化着五条悟说的话,突然,他抬起头——
嗯???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