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瑭补好了妆,想要得到的信息也听得差不多了:
“过去?你也说是过去了,我对过去从不在意,我这个人比较在乎当下,现在我是你七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最后一句话,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准了说出来的。
陆果尔笑着说,“即使是你在乎的当下,也没有完全的在你的掌控之下啊,晚晚姐姐后天会落地云城,七哥说了,到时候会亲自去机场接她。”
“你看把你高兴的,这知道的是你七哥去接你的晚晚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哥对你这么用心呢?”傅棠瑭笑的得意。
就是她心里难过死了,也不会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表现出来。
从前阿怪一句不要见面,她哭的稀里哗啦,却于事无补。
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软弱。
陆果尔闻言脸都气绿了,但她很快恢复过来:
“晚晚姐姐马上就回来了,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虽然年纪还小,不太懂得爱情,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能从头到尾拥有过喜欢之人的全部,那也是一件挺遗憾的事。”
陆果尔看到镜子中的傅棠瑭神情微冷,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要害。
心中窃喜不已,其实她哪能想起来这样的话,还是前两天和姐姐聊天时,从那里听来的。
姐姐说:一个女人要是不能拥有所爱男人一个完整的过去,一颗完整的心,那么这将是一件遗憾终生的事。
洗手间里只剩下傅棠瑭一个人。
她卸下了伪装,撕掉了假面。
胸膛里的那颗心,一冷再冷,像是突然间偃旗息鼓,失去了跃动的张力。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陆青鱼和陆果尔说的这句话,是在自怜自艾,而不是指傅棠瑭。
得不到霍枭过去和现在的人,是陆青鱼,是仇未晚,独独不是她。
可惜人总是会在不同时间里,出现思维的局限性,这是不可避免的。
傅棠瑭把心中的愤懑都算在了霍枭身上。
从斯顿酒店出来之后,她就彻底冷下了脸,连应付都懒得。
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
霍枭再一次被她的冷漠波及,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两天,古古总是忽冷忽热,情绪很不对。
“枭。”
傅棠瑭的出声打断了霍枭的沉思。
“怎么了?”
“后天你陪我去医院吧,刚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小楚,他的肿块病理分析结果也在那天出来,我想着要是结果不如人意的话,我们去了也是给他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加载中...